车上旅客众多,想找一个座位都难,站着的人都不在少数。不少人就在车厢的连接处把行李一放,自己干脆就坐在旁边,脏点也没啥了,总比站着强。还可以靠着眯一下眼睛。还有人就站在车厢的走道上,紧邻着座位,当有人起来上厕所,趁这个空闲可以坐一下。也有霸道的流氓地痞似打扮的人,一坐下去就很难让他起来。
“这是补票的钱款,请点一下,另外这是一点意思”李震东示意人把钱递过去,除了票款,还有一个不薄的信封。车长轻轻抽开一条缝,脸上多了一些喜色。“姚车长,谢谢”李震东握着车长的手,“李先生不客气、不客气”车长非常热情。在铁路上工作这么多年,经手补票的事情有多少自己都记不清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主儿。“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返程能遇到姚车长,那时,恐怕还需要多多麻烦姚车长”李震东微笑着。“没问题,李先生到时候来招呼一下就行”车长很痛快,把自己落脚地点写了出来,并且交代“李先生没看见我可以和旁边人打听一下”。
“列车员同志,谢谢”李震东顺手又递过去一个不大的扁形纸盒“这是港区带来的小物件,区区礼物不成敬意”。这是李震东带着的电子计算器,这次来的时候带着不少电子产品的样品,准备顺道在云省看看有没有市场。
送给我的?丁玉兰茫然接过来,看着李震东一群人离开车长间。
“花这么多钱值得吗?其实,我们坐着就行了”田小刚小声地说道,身边几个人附和着。以前回家探亲谁又能有卧铺的享受?最好的就是有个座位,不好的,站几天才能到家。“坐着能有躺着休息好吗?”李震东反问。几个人哑口无言。那当然不能。“那也没必要送那么多钱吧?”有人冒出一句话。
“送钱多?你们呐,现在车上的旅客有多少,你们都知道吧?想挤出一个铺位有多困难你们知道吗?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我打着港区公司的名义,为了帮你们要铺位,人家车长看着我们是客商,东挪西凑的给弄好了,其中好些是列车员休息的铺位都让给了你们,车长有多为难你们知道吗?人家帮了大忙不得谢谢?啊!别给我唧唧歪歪的,不想休息的,在铺位上安安静静的坐着。”李震东张口喝斥着。
众人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李公子也是为了咱们才花这个钱。为李公子干活,值!李公子的话咱们听着就行,说啥就是啥。
回到自己车厢的铺位,李震东发现对面铺位上换成了云博平等人。云博平是特意从别的车厢把铺位换到这里,为的是和这个李姓的神秘少年多多接触。漫长而枯燥的旅途上能有说得上话的人。李震东挺乐意的。和云博平可以谈些纯粹理论方面的问题,如华国币价值基础的争论。‘黄金派’和‘非黄金派’还有一种‘华国币是独立的货币形式’等等。当然相比和云博平之间的争论。李震东更乐意和小不点玩耍。从云博平嘴里知道了小不点的名字叫云绾绾。不是女字边的那个婉,是绞丝旁的那个绾。
“绾儿,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李震东抱着小不点。“我想吃那个面面”小不点在李震东怀里舞着小手。“好,我们就吃那个面面,大刚,去弄开水来”“哎”
这两天接触下来。绾儿愈发的和李震东亲近了,一天到晚粘着李震东。这种亲近让云博平付冬梅夫妇两人都有些吃味的感觉。李震东也非常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不点,让人把自己带着的苹果、瓜子、花生、糖果、饼干之类的零嘴通通拿出来,让婉儿可着心意挑选。绾儿提到的面面就是方便面。
不同于丈夫云博平是一个学者型的书呆子。和这个少年谈得兴起,就对少年的异样之处视而不见。付冬梅是军人,虽然对这个少年充满了好感,但因为和云博平家庭身份的原因,警觉性较高,这两天仔细观察下来,越发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份的神秘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