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少年冷漠的话语,大彪张口结舌,这里不是港区,是大陆,没人认识自己,别人凭什么给自己面子?大彪转头看看陈发,闪一下眼睛。
陈发不用人说也知道:你是饭店老板,你是地主,在你的地面上,你还不出面吗?陈发额头的汗珠子已经冒出来,看样子大彪的手下把人得罪狠了,自己插一脚进去合适吗?刚想鼓起勇气说话,谁让自己是饭店老板呢?一抬眼,看见对面少年森森的目光,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的给吞回去。
陈发在深区开这个大饭店,和当地的政府官员日常有接触,关系好的官员也有那么几位,其中能说上话的有一两位。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来化解。这个时候不是后世,一个电话就能联系到人,互相之间无距离。就算请人来,这个少年军人不买账又能怎么办?
李震东不想听这个白胖无须的男人废话,这个人好像是刘萍的老板,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在这个包厢,看场面,明显和这一群人熟稔。既然这样,立场自然就有偏颇,有偏袒就没有资格作为中人发话。
李震东一字一句的把要求说了出来“废了他的一条手或者是一条腿,你们自己选择。”话音冰冷,不容拒绝,李震东初步显露了一点霸气的雏形。前世手下数百上千人,最后拍板时养成的说一不二的气势。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彪那边的人一阵躁动。大彪的心如坠冰窖,这是没得谈了?可是一旦照做,阿亮这个衰仔就完了。自己作为老大,如果让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做了,手下会怎么看自己?对方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万万不能照做。大彪在道上横行日久,是泥人也有三分土兴子。可是,看到门口的军人,李震东眼中的欣喜,大彪肯定他看到了李震东眼中有一种兴奋。
大彪的手下还真有不怕死的,大概是在港区内自己的地盘已经横行习惯,站起来时被周围的人拉住。李震东看着他,点点头咧嘴一笑,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直看到那个马仔不知觉的低下头,手心里润润的一层汗水。
李震东霸道的话语说出来,惊吓的不止是大彪哥那边的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一样大吃一惊,懂白话的低声告诉大家。大家的想法中打一顿这种流氓就行了,或者再扭送公安机关,让当地的政府审判。部队的战士们互相看看,没有人说话,包括这群军人的带头刘班长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大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肖卫国、猴子一帮人一惊后,是激动,这帮小子本来就是操蛋的兴子,见李震东这般维护自己这边的人,跟着这样的主家才不枉了这一辈子。
刘萍就是惊吓了,少年郎是什么意思?还要砍下那个流氓的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一张俏脸吓得粉白,高耸的双峰在急促的起伏着,想想一只血淋淋的手或脚摆在地上?是不是太狠了?刘萍就没想到自己的后果,一旦真的落到那一步,比这个长发青年的后果悲惨一百倍。这是她的误解,李震东说的废手脚,指的是挑断手筋,或者是脚筋。如果真的砍下手脚,血糊糊的,又不是卖的猪肉,好看吗?
李震东说出这话是经过考虑的,看屋子中的这群人,穿着打扮、话音都是港区那边来的人,而且只怕就是道上的人,听到了他们几句行话。让人进到局子里,以他们的身份,想捞人比较容易,只要打着来内地投资生意的幌子就能搞定。没这么便宜的事!
所以,李震东准备借势。自己这一群人有真正的军人,携带着武器,自己等人也是一身军服,不知内情的人错眼一看,都是军人。港区那边道上的人对军队的忌惮是很深的,李震东用的就是以势压人,你在港区怎么折腾我管不着,你跑到内地撒野,要选个好日子。
陈发已经吓傻了。倒不是他没见识,在港区当然见过道上兄弟之间的火拼。可是在大陆的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