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散开了，最早起的李震东已经围着村子锻炼回来了。对于他整天的超常充沛体力，赵师傅等人已经见怪不怪。倒是赵强才恍然明白，李公子一身的本事是这么来的！他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秘传心法、武架才是最重要的。光靠跑步锻炼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技击高手。

    一切收拾妥当，临上车的时候。李震东去找黄村长结算费用，却被老人拒绝了这伙食住宿费用。满脸狐疑的李震东，手上还拿着黄村长递过来的一个利是包“这是黄老板给的头次生意利是？”。有这样的理由吗？谢过老人，上车的李震东挥手告别。车子开出村口的时候，李震东打开了利是，这是？也是一沓钞票，不是港币也不是华国币。认真看了一下，外汇券！数量还不少，贰仟。

    从一九八零年开始，华国发行了外汇券。一直到一九九五年，这十五年里，华国实行的是双货币制度。一种是华国币，一种是外汇券。而且外汇券是作为特权货币存在。外汇券只能在特定的场合使用，如宾馆、免税店、友谊商店等。可以购买洋酒、洋烟。电视、手表这些奢侈品。可以作为进入友谊商店的特殊通行证。普通民众持有外汇券可以随意购买外面没有的货物。外汇券的威力比华国币大很多，持有外汇券是身价的表现。凭着手上这点外汇券，李震东可以去友谊商店买一台电视机或别的。

    李震东皱皱眉，黄老板这个人情大了点。是不是找个机会先把这个人情还了？

    汽车开到了深区沙头角综合商场外不远处，找了空旷的地方停下车。附近已经停有一些车，看来和李震东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进了商店，六个人自然分成了两伙人，赵师傅他们的目标是家常日用品。李震东考虑的则是礼物方面。对小镇公社的两位书记，李震东是非常感激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两位书记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他们、以至于他们的家人，自己都应该是赠以礼物。林火亮和赵强跟着走向化妆品柜台。

    赵强觉得非常、非常的奇怪。这里的工作服务人员‘居然会’带着笑容来招呼客人？赵强走得地方不多，但是机械厂里的小百货商店，外面县城的百货商店还是经常去的。商店里的工作人员是个什么态度，还有不清楚的？听见赵强的疑问。这一次连林火亮也觉得确实是有些奇怪，林火亮走过的地方就比赵强多，去过的商店更多，工作人员的态度什么时候好过？你看深区的服务工作态度，就让人称赞。对待买货的客人，和蔼热情。

    李震东差点绷不住自己的笑容。八十年代的商店，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可称一绝。当时的工作服务人员‘辈分’很大。这话能理解吗？告诉你，就是你进门买商品，而工作服务人员坐在那里，男的像大爷、女的像大娘，他们就是大爷大娘，辈分能不高吗？脸色不会有多好看！凑在一起聊天，或者是自个打毛线。不会主动理你。有时喊一次，当没听见。喊多几次，过来的时候嫌你烦。客人和工作人员吵架的事情多得不是。你别担心，就看呗！如果打起来，那不正好，你有福啦，免费看一场武打短片。

    去商场能遇到的，好工作人员不多。赵强、林公安他们遇到的是常态。而深区这边？早两个月其实和内地一样！或者更加不如。

    一九八二年上半年的时候，深区的综合商场开门时间是，早上9点开门到11点关门。上午工作两个小时。下午2点开门4点30分关门。下午工作两个半小时。商场里面堆的货物，一多半不是普通老百姓需要的家常用品。上门来的客人，这个时候全国各地来的人很多了，工作人员同样是爱理不理的。深区政府一看，不行啊！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你这么大的一个商场，居然不能赚钱。就准备改革，承包商场。试点沙头角综合商场。提出，沙头角综合商场只要谁能给政府一年交上600万元，就让谁当总经理！月工资从58元提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