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天哈哈一笑:“小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今天是我摆摊,不是你,你只管坐在旁边看个清楚就行了。”
施得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满意地说道:“我可事先声明,我好歹也是毕业于名牌大学,再怎么着也不能干摆摊算命的营生。如果你说我的大富大贵的人生就是当一个江湖骗子,哪怕就是一个高级的江湖骗子,我也不干。”
“以后你就明白了。”何子天也不过多解释,“等你真正明白了人生如戏的道理,你就知道,生活中人人都是骗子,所不同的是,骗术有高有低罢了。”
“歪理邪说。”施得嘟囔了一句,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边,他也好奇,想亲眼看看何子天怎样给人算命,更想知道何子天怎样安排他的下一步人生。
欠债上百万,人生跌入深不见底的谷底,再加上孤苦伶仃一人,爱情也逝去,他的人生全面灰暗,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除非有奇迹出现,怎样才能彻底扭转眼下的不利局面?平心而论,施得看不到一丝希望,不提爱情,不管失踪的父母,就是所欠的一屁股债,如果没有特殊际遇的话,估计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起。
正当施得心思纷乱、胡思乱想不知道人生的下一步会走向何方时,何子天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也别说,何子天世外高人的卖相确实效果上佳,比起周围不是戴着墨镜就是柱着竹竿的非正常人类的形象,不知强了多少,他比别人先有生意上门,也确实应该。
正是早春的早晨,天气微寒,春风一吹,带来远处滏阳河河水的潮气,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施得却无心品味春天早晨的单城散发怎样的洋溢古城风情的生活气息,他只是将目光落在蹲在何子天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
何子天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秃了头顶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顶多一米六七,体重不轻,至少100公斤,腰围明显长过腿长,他蹲在地上的姿势很难看,似乎双腿承受不住肚子的重量一般。
“我来算一算……”胖子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球,目光又扫了施得一眼,似乎在琢磨什么,说道,“要是算不准,我可不给钱。”
施得好歹也是在下江待过几年,还曾经是百万富翁,见多识广,一眼看出了胖子虽然委琐,但衣着、皮鞋乃至皮带都是名牌,就是说,他一身行头至少也要值几千元。
在2000年时的单城,能一身行头价值几千元的人物,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舍得为自己一身上下花几千元的人物,却开口先提几块钱卦金的问题,不由施得对他的人品打了一个问号。
“滏阳河水浪涛高,十字衙门风声急……”何子天突兀地说了一句,一句就点中了胖子的命门,“不管我算得准不准,都分文不取,不过,我要你的一句话!”
胖子顿时惊呆当场。
何子天一语中的!
胖子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张大的嘴巴半天无法合拢,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神仙,你眼真毒,我是服了。只要你解了我的难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要我的一句话,你要多少钱,我给多少。”
施得不敢相信地又仔细打量了胖子一番,再三确认胖子和何子天确实素昧平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何子天找来的群众演员故意在他面前演双簧,他心中才有了更大的触动。
如果说先前何子天一语道破他的隐密,神奇但不离奇,施得在勉强接受的同时,心中始终认为何子天不过是察颜观色,从他的落魄和装扮上看出了他的处境不好,再随口用几句玄之又玄的话一套,他就掉进了圈套。
虽然实事求是地讲,何子天对他有救命之恩,并且道风仙骨、学识渊博,而且还收留了他,对他恩同再造,他不应该对何子天有丝毫的不敬。但话又说回来,从小受到唯物主义教育的施得,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