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我讶异得呼出声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顺治的脸色登时难看至极,袭人道:“如果真是如此,奴婢冒死也要为主子求个公道,皇上不了解主子的为人么?宁愿相信这是主子一手策划,而不愿细究主子是不是因为要保护某人而甘愿担此罪名?”
“袭人,够了。”我沉下脸来,我身边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来喜,看来他便是袭人得知此事的途径,只是她要为我申冤,也不惦惦自己的身份,若是顺治一怒之下要治她的罪,我是拼死也要护住她的。
袭人坚决地道:“主子不让奴婢说完,奴婢是不会放心离去的。”
顺治恍遭重击般呆在原地,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保护谁?醢”
“皇上以为呢?”袭人毫不畏惧的迎上顺治的目光,顺治的脸色变了又变,袭人又道:“皇贵妃的身份莫说是她太后老人家,换了世间任何一个母亲,也是无法接受的。主子为了皇上与她老人家的关系,不知付出了多少,皇上都一无所觉吗?如果真是如此,奴婢宁可主子还是那个被皇上置之不理,也不愿见到主子现在的样子。”
顺治转过头来看着我,“这就是你不解释的原因?”
我叹了一声,抬起头直视他,“我若解释,你就相信么?两人之间如果事事都用解释,那么世间还要信任作什么?不过这事也确是因我而起罢。”我自嘲的笑笑,“我一直希望你信任我一次,只是呵呵,好像一次都没有。”我上前拉起袭人,“只管安心的走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这条路选得很苦,或许我会一直走下去,又或许我会放弃,但无论如何,我不后悔,因为我努力过,付出过。你也是,选了一条路就勇敢的走下去,努力让自己活得开心,活得精彩,不要后悔,更不要因为一些人而放弃自己的选择。缇”
袭人控制住自己的泪水,缓缓地点头,我拉着她走向陈萧,将她交至陈萧手中,“袭人我一直将她当姐妹看待,你切莫辜负了她,伤心容易挽心难,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她今日对你的一番情意。”
陈萧拉着袭人跪下,严肃地道:“皇天在上,我陈萧此生若有负于袭人姑娘,定然不得好死!”
我点点头,“走吧。”
袭人含泪与陈萧上了车,马车缓缓行驶,我突然叫道:“等一下。”
我转身跑回顺治身边,他呆呆的看着我,低声道:“伤心容易挽心难,你”
我撇开心底的复杂感受,强自笑了笑,指着他的头上道:“这个你应该不在意吧?能不能送给我?”我指的是他帽上镶的那颗指头大小的光华明珠,看那成色,值个万八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顺治闻言摘下帽子,不解的望着我,我一把将那颗明珠扯下,拿在手中晃了晃,“谢啦。”
我回到马车边上,将那颗明珠连着身上的首饰递给袭人,“拿着,这些就算是主子给你的嫁妆,以后你要自己保重。”
袭人满是泪痕的小脸消失在马车扬起的尘土之中,我的心像是缺了些什么,空落落的久久不能平复,此时,感到身边多了一人,我没有回头,努力扬起一个笑脸,“我们回去吧。”
袭人,你的路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呢?我会选择将它结束么?或许会吧。
袭人的离去让我有些空落落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顺治有几次故意起了话头,我也装作没听到,伤心容易挽心难,我对陈萧说的这句话,何尝不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天下太平之时,我与他的感情就像烟火般炫烂而又炙热,而一旦到了多事之秋,也同样像烟火般迅速冷却,这真是我所追求的东西吗?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还何谈什么感情发展?
无意识的将手抚上肚子,那里正住着一个暂新的小生命,我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为我带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