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告诉你,我可是我们家老太爷让来的,你要阻了我办差事,回头可落不了好。”
一个高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着几人拉扯的声音。
杜生皱起眉头,回身朝外看去。
“姑娘,是三房老太爷身边的管事福二嫂子。”杜生朝柳惠恭敬的说道。
柳惠一听,就知道来人是因着什么事了。她稳稳坐着,只对杜生说道:“这事州里闹得肯定不会小,还烦请您老帮着打听一下。”
“哎,不敢不敢,是,是。打听清楚了,小的立即来回您。”杜生还没说完,那婆子闯了进来。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满脸傲气的媳妇,一旁围着几个大房这边的人都衣衫不齐,显见得是刚才与她三人拉扯时弄得。
那几人见没能拦住人,都一脸不安的看着柳惠。这几人都是大房的管事媳妇,这几日在柳惠面前侍候,虽总是不大情愿围着个孩子转,觉得受了慢待。可这时候都是一副不能让自家姑娘受委屈的心,围在那福二婆子身旁,就怕她发混,对柳惠动手。
“惠姑娘安,奴家福二家的。不才,在三房老太爷身边侍候。今儿老太爷叫奴家来,是要问问姑娘,姑娘这才吃了几天米,穿了几尺衣,就胆儿大的,敢管起老太爷的家事来了。”
呵呵!柳惠看着满面张扬c满眼蔑视的对着自己的福二婆子,不由气笑了。原她还起身准备给这代表三老太爷的妇人让让坐,一听这调调,干脆又坐了下来。
“姑娘我才吃了两天的米,穿了一尺二寸的衣,就胆儿大的管起了家事。我不仅管你,我还管着你主子的吃喝穿戴,怎么?你不服呀,可以啊,二房,直管去。姑娘我这等着。”
见柳惠身也不起,稳稳地坐在椅上,一脸的满不在乎,说得话,也气死个人。以往这柳家,有哪个做小辈儿的胆敢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平常那个哥儿c姐儿见着自己也没这样大架子,连个身也不起,座儿也不让的。这哪儿是给她摆脸子看,欺负她啊,这明明是欺负她家的老太爷啊!
那婆子气得一撇嘴,跺脚弹指,对着柳惠说道:“姑娘,我们老太爷有话问你,还请姑娘站着恭听。”
笑话,你明摆着来找我麻烦的,我还站着恭听?!你当我谁呀?
柳惠把头转向一边,理也不理。
那婆子忍了忍,说:“我们老太爷问你:为何扣了三房的年节的例银,三房要的衣料子为何到今日还没送去,若是姑娘人小指挥不动下面办事的人,尽可叫奴家给姑娘帮忙,奴家我自己搬了东西就得,决不给姑娘添麻烦。”
柳惠不理她,问一旁的秋媳妇,“秋娘,为何扣下三房的年节银子和衣料子,你们没人去给三房说清楚吗,怎么办事的。”
秋媳妇立即回道:“回姑娘,当日媞姑娘说按家里的老例给三房衣料子,当日就差人去回禀过。扣下年节例银以抵前账是前日定的,也让人去回禀过,因当时三老太爷和四爷都不在家,都是直接禀告给三老太太和四太太的。”
三房现下管事的是四爷柳承义的继妻田氏,可柳惠也知道田氏当不了三房什么事,三老太太更是不当事,能当家的是三房的六爷和六太太。她们将事回禀给了田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也是近日理事时柳惠才知道的。
“我们四太太身体不好,早就不大管事了,家里的事都是六太太在管,即是回禀为何不去回禀了六太太,就是六爷也是可以的。这么大的事,不说亲去给我们老太爷禀明清楚,就这样随便找个人说一声就了了事。我们老太爷不知情呢,为何不去禀告我们老太爷,这事我们老太爷没同意,做不得数。”
杜生气得说道:“你今日才当事的么?三房自是长媳当家,哪有庶媳当家的道理。三老太爷也不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