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清晨,一匹快骑冲到大长公主府门前,从马上滚下一人来,吓得长公主府门前站班的小厮们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哟,这不是大公子身边的吉平吗?!”
“快快,抬进去再说。”
“哟,这是怎么了?别不是大公子”
“去,少瞎说。不要命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那瘫软在地c昏迷不醒的人直往门房跑去。
给那人灌了几口热米汤,那人悠悠地醒来,直嚷着要见郡爷,说是有大事要当面禀告。
其他人不敢怠慢,生怕是他们家大公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忙将话出递进后宅,禀了张承的父亲,大长公主之长子张聿之。
张聿之正在屋里吃早饭,听说长子的人回来了,还一身的狼狈,立即慌得丢了碗筷,与夫人一起招了来人问话。
吉平将缝在怀内衬里的密信找出来,双手递给张聿之。
张聿之才看了个头,便冲一屋子环待在侧的丫环摆摆手,将人都赶了下去。
一旁的张夫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的长子出了什么事,连忙问张聿之。
“怎么,可是承哥儿出了事?他现今在哪儿”
“不是。”张聿之摆手,说:“不是承儿,他没事。”他又接着将信看完,心里却不由的心惊胆颤。
翁家的船队被劫了?!这怎么可能。
他将信再慢慢地看了两遍,才终于信了。只觉得这信如同一块火红的炭块,在手中炙烤着,烧着他的心慌乱难平。
这件事就是紫菱州知府也不敢断言是谁做的,只说有可能是外来的人做的,现任州府同知扬柴,已经开始查办此案,并已找到被毁船骸。若说是一般的匪徒做的,便是翁家的人说是,他都不敢相信。翁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在上川也是一等一的豪门,何况以现今翁阁老的地位,朝中还没有那家有胆敢与之为敌。翁家的船队出行不可能没有押船的护卫,商船上也不可能没有随行护航的镖师,加上船队中还有官船,每艘官船上还有一队官兵,一般的宵小c贼人能有胆子劫官船,还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就连当地紫菱州水防都没一丝察觉,这不能不让人多疑。
乍然得知这消息,张聿之慌了,他看看一脸疲惫的吉平,将手中的信卷了收入袖袋之中,问吉平。
“大公子还说什么。”
吉平低头回答:“回郡爷的话,我是当天得了信后,连夜带着信往回赶的。大公子说,他会先跟着慕容大人赶去紫菱州,看看还能不能救回人来。只不过,听那个紫菱州送信的差役说,这事过了两c三天才得知,只怕现在这人也是凶多吉少,让小的给您讨个主意,这事要不要小的去翁府报一声。还让小的,拿了您的回信尽早赶过去。”
张聿之点点头,冲他挥下手,说:“你先下去好生歇着。”
吉平告辞,退了出去。
张夫人急急地问道:“老爷,承哥儿信上到底说些什么,他可好?你到是说呀,我都急死!他还这样小,就被派去那么远的地方,这穷山恶水的,我真怕有个万一。”
她的心里对小皇帝和皇太后充满了怨言,这满朝的文武c贵戚之家,适龄为皇家办差事的人少吗,为什么要将她的儿子派出去。仲孙家的c永平公主家的c陆家的小子不是闲得很吗,在京里呆不住,还跑到外面去了,既然他们这么有空闲,怎的不让他们去。平日里有什么好处这些人都抢在头里,这时怎么没见他们抢了。哼!
“禁声。”张聿之瞪眼张夫人,说:“这是皇太后和皇上对承儿的信任,皇差是能随便派人的吗。”
他的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疼爱孩子,张承都已入舞象之年,还将他当个小孩子似的,巴不得整天搂在怀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