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不忍心再追问,暗暗叹口气。
“去柜里抱床铺盖,在竹榻上将就一夜吧。”
山秀不敢动,小心地抬头悄悄朝柳娘子望着。半晌,她才鼓足了勇气,说:“奶奶,您千万别责怪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护好姑娘。”
“这事不怪你。去睡吧,都闹了一晚上了,歇了。”
“是。”山秀慢慢的去柜里拿了套旧的垫单,往凉榻上一铺,蜷缩着睡在榻沿上,背后空出了几乎整张榻,给杜大婶和张大媳妇留出位置。
柳娘子看着心里不忍,轻轻扶住她,将她往里面推了推。山秀转身睡到里面,柳娘子站起身来,看着她鬓角被泪水打湿的痕迹,呆呆地发怔。
雄鸡报晓,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院子里,杜大婶唤鸡喂食的叫唤声,张大媳妇用力甩衣服的声音,厨房里锅铲翻动的声音,老牛哞哞的叫声组成清晨平常而独特的交响乐。
柳惠从睡梦中醒来,眯着迷蒙的双眼朝外看着。
帐缦已经被撩了起来,窗外明亮的光芒刺得柳惠几乎睁不开眼睛。她有些恍惚,呆呆的看着屋里的摆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妮儿,去看看姐姐醒了没。叫她起床吃饭了。”
“嗳!”
接着一双小脚嘚嘚地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吃饭了。”妮妮扑到床边,笑眯眯地眼睛看着床上的柳惠。
“姐姐是大懒猪,还不起床。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还伸手去拉柳惠的手。
柳惠露出放心的笑来。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幸好只是梦!
“姐姐快起来看,刘叔家的地里打着只大狼。”
腾的,柳惠坐起身来。
昨晚发生的一切立即清晰的浮现在柳惠的脑海里。狼!村外有狼。
柳惠吓得浑身一哆嗦。她连忙翻身下床,匆忙地套上衣服,就朝外跑。
冲到院子里,她看见的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不由有些怔住。
柳娘子正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发愣地柳惠,便冲她说道:“起来了,快去洗洗,要吃饭了。”
母亲的态度也一如往昔的平淡,没有丝毫地反常。可这更让柳惠感到不安。
牛三家的端了盆热水从厨房里出来,越过柳惠,进了屋。
柳惠也跟进去。
“山秀姨,昨晚我娘没说什么吧?”柳惠凑近牛三家的,悄声问道。
山秀看眼柳惠,扎下头。
柳惠的心一下子被紧揪着提起,拽到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吊着。
山秀正要退下,突低声说道:“姑娘,晚上夜露重,还望爱惜身体。”
柳惠怔了怔。看着透着白光的门口,黯然无语。
这位朋友,离她远去了!
一家人默默地吃完饭,都照旧个自做个自的事情。
杜老大早上没回来,杜大婶提了饭菜送去地里。牛三家的在收拾厨房,张大媳妇在晾晒被褥。柳娘子好似也很忙,坐在桌边边做着衣服,边看着妮妮写字。
柳惠突然发现,没有人理睬自己。家里的人一下子都不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全都各自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并刻意地不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这是怎么啦?
柳惠朝母亲看去。
她正在专心的一针一针的缝着手中的衣裳,神情温柔而平和。好似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柳惠回到自己的房里,坐在书桌前发呆。
这时,山秀拿了把镰刀,提了只大背筐,准备出门。
柳惠知道她这是去打猪草,自她和张大媳妇来家里后,这类活计便都被她们俩包了。
这时看着山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