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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这紫菱州地面上的牛鬼蛇神都惧怕扬柴,凡是占地为匪的匪徒,没有不走了路子来与扬柴拉关系的。只要扬柴不赶尽杀绝,那些人还是自愿为扬柴所用。
所以,凡事少了扬柴还真旋转不开。加上他方进贤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自然不屑与那些下九流的粗卑之人打交道,乐得由扬柴做那个中间人,一是比他自己好办事,二是不会跌了自己的身份,至于别人怎么说,他才不会去管呢。
前几日出的那事,是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朝廷自然会派人下来主持这件事,必定还会对主管的官员追究责任。夺官降职,只怕都是轻的。做为主管地方江防的官员,方进贤会是第一个会被上官想到的替罪羊。
而现在这道突然降下的圣旨,让扬柴做了自己的继任,方进贤就是再有罪,皇上也不能把他这个前任抓了杀了吧。扬柴是继任,又是在他任职前出的事,皇上自然更不会降责到他身上,所以,大家都因为这道圣旨而平安无事了。方进贤更不会有什么不甘愿的,自然是高高兴兴地和扬柴办理交接,好及时赶到任上就职去了。
不过三日,方进贤就与扬柴办好了交接,还把自己手上的几个得力书吏交留给了扬柴。就连他后宅院里置办的家什,都一样没带,只收拾了细软,带了家私,一家人着急忙慌的往邻县去了。
且不说扬柴与紫菱州府衙内的一众官员想不通这道旨意的因果,就是新任的紫菱州知府慕容显也想不明白。
本来听到传闻,说是内阁已经定了让他留在京里,没想到皇上发了道旨意,赏了他些金银便让他携带上家眷一同往紫菱州赴任。
此刻他正与皇上委派的监差平城郡长公子一同乘船南下,前往紫菱州就任。随行的当然还有他的家眷,和一众护卫c家下人等。
平城郡长公子张承是皇上的伴读,宫庭三品带刀侍卫,年纪才不过十五岁,生得高大魁梧,面目俊朗。常常穿着一身浅色儒袍,腰挂佩剑,虽面露稚气,但行动风流,实引人注目。
慕容显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在他离京前一天又下了那道旨意,还派这平城郡长公子随行监察,只是禀着不惹事非的心态,只想着与之结交不想得罪这皇上身边的宠臣的打算,慕容显对这个只比自己儿子大五岁c又比自己官位高c还是皇上近臣的张承很是亲热c恭敬。
慕容显到底是年近四十的成年男子,与张承除了公事,便少有话题。于是,他便让自己已经十一岁的长子慕容德陪行随侍。
张承在慕容显的面前还是个孩子,可是在慕容德的面前,却似个大人。行事一板一眼,很是正经,没有一点孩子气的活泼劲儿。不过,他到是很温和,也很健谈。慕容德在他的面前,自然也正正经经的,不敢言笑自如。
不过,张承对比自己小四岁的慕容德到是很亲善,待他似自家兄弟一般,空闲的时候常常与他说一些诗画c书法笔帖c山野风闻等,只当是自己身边带着的一位小兄弟而已,并不拿他见外。
慕容德虽有些畏怯张承,但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两人都熟悉起来,便有些显露本来的面目。总会有随意的时候,好比如现在,慕容德本来是在张承房中陪伴他看书的,一时有些困倦,便在小厮的服侍下睡在了张承舱房内室的榻上。
谁知倒在榻上,又醒了觉,不想起来,便仍旧躺在床上倚着大方枕与小厮一同说话。
“少爷,你说,皇上就是因为你这些话,才封了那老头这么大的一个官啊?!”
慕容德的小厮茎福惊愕的张大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官能这样便宜得来的?象他们家老爷,做了十多年的官了,对不容易才做到正五品的位上。这中间有多少的艰难,他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也晓得一些。不说上下的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