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我点儿。”
柳惠朝扬帆看去,不吱声。
王五哈哈大笑,拍着敞开的胸口,摸着胸前的绒毛,说:“老弟,这算什么,我们可是最铁的兄弟,一点俗物算得什么。说,想借多少。”
扬帆想想,说:“不多借,只借五两。我到时候一起还你。”
大汉朝一旁的人点下头,很快,就有人拿了五两银子,双手捧着送到了扬帆的面前。
扬帆看也不看,就要去接。
柳惠又叫住他。“小舅,你也真信得过啊,你都不看看,这银子是真是假啊。”
这扬帆怎么这样二的,找人借钱,看都不看下的。装什么大爷样儿啊!
带着不满的眼神瞪下柳惠,扬帆还是住了手,看眼银子,眉头不由微微皱起。这银子更显灰黑,显见得不是官银,想来也是。王五这里每日过手的银子不见得都是官制的,有私银也不奇怪,只是这银子怎么看着不大对头。
扬帆自到了衙门做事,跟着他老子扬柴学习管理史务,每日过手的银锭子就不下千两。时间长了,他对各地方府衙官制的银锭和朝庭铸造的银锭都熟悉非常,成色不足的银锭子在他眼前一过,大都能分辨的出来。假银锭子,更是在他眼前混溜不过去。此时看着面前的这锭棱角不齐的银锭子,他心里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他万没想到,王五胆敢在他的面前玩这样的手段。
扬帆面上露出个嘲讽地冷笑,朝大汉看去,并不说话。
柳惠出声提醒扬帆时,王五就在心里暗骂,知道扬帆怕是会认出这银子来。这时见到扬帆的冷脸,王五心里的那点心虚立时被蛮横的怒气冲散,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指着扬帆大骂起来。
“的今天是不专来挑我场子的,什么玩意。我他妈的好心给你机会翻本,还有罪了,嫌我银子不好,那你别借啊。”
扬帆到底是借人气短,见王五发了火,他在众人面前有些下面子。他在赌场里厮混的久了,也多少知道些规矩,所以他也不能以此与王五翻脸。可是现在王五急了,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化解办法,便急着,扭头冲柳惠低喝着:“丫头,别乱说话。”
又对着王五好气儿的说:“五哥,你是大人,又是个男人,和个孩子认什么真啊,我还不信你吗。行了行了,坐下,坐下。嗨呀,干嘛呢,她一个孩子,你还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王五一脸的不满,吊着眼睛瞟眼扬帆,慢慢的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柳惠这时在身上摸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又在里面掏了半天,才拿出两个银花生,放在桌上。
那银花生就和真的花生壳子一般大小,放在桌上闪着晶亮的银白光芒,看着很是令人喜爱。
柳惠不知道这颗银花生是不是全银的,也不知道这银花生抵得了多少银子,她干脆拿了两颗出来,心想着这怎么都有五两的价值了。
只是,王五和扬帆c以及桌子周围的人见着后,纷纷看着一脸淡定的柳惠,场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场中有几个人,眼睛里透出不怀好意的意图,直把眼睛往柳惠的身上瞟着。
“五哥”
柳惠跟着扬帆称呼大汉,首先把周围的人惹笑了,不过都见着脸色难看的大汉,很快收了声,再不敢大笑出声来。可那大汉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当下脸色更看了,胆小的都不敢再在这桌边逗留,抢在王五发脾气前先躲的远远的。
柳惠却全理会这些,她重又放起那两粒银花生,看着那银花生,对王五脆声说:“你是这儿的老大,这儿来往的人又多,不可能人家都能按着辈份称呼你吧。我不过是随流而已,你有什么可气的。既然我小舅没银子了,我就用这个押了,你看行不行。”
看柳惠在哪儿翻着白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