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还没能完全掌控,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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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楼是胶州千户所唯一的酒楼,不算太大,也不是十分奢华,只不过是一座二层小楼。临海楼的老板是本地人,却是一个女人,她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经营唯一一家酒楼,那是因为她是一位百户的遗孀,这位百户曾经因为抵抗海寇立下大功,虽然最后阵亡,但是千户所的军户依然感其功绩,对其遗孀多有照应。
这日,王少辅早早的安排人请来临海楼准备宴席,临海楼老板戚三娘自然不敢怠慢,拿出浑身解数配合。
红日中天,午时已过。
此时临海楼已是人满为患,酒楼大堂基本坐满了人,人数不下七八十人。
胶州千户所也算是山东比较大的千户所,只是这些年逃户甚多,早已无法凑齐千户,十个百户倒还俱全,下面的总旗和小旗却空了一小半。
沈时熙等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远远看到王少辅在韩纯等人的陪同下走来。
“恭迎千户大人,”沈时熙等人不敢怠慢,连忙迎上,随后沈时熙凑到跟前,小声回报道:“大人,千户所内一干人等基本已经到齐,只是副千户晁同和两个百户未曾到来。”
王少辅一听,顿时目光一寒,自己身为正千户,好心宴请,晁同等人依然未到,这是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同时也是表示决心跟自己斗到底的意思。
韩纯等人顿时就要发作,王少辅挥了挥手,将其制止,说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毕竟晁同等人终究没有错处,就算要收拾也得找个合适借口,否则容易落人话柄,得不偿失。
沈时熙寒蝉若惊的陪着小心,生怕王少辅发作,此时见其制止众人,虽不知其是真的胸怀大度,还是另有图谋,总之是松了一口气。
王少辅又说道:“这就是命啊,命该如此,如之奈何。”
此话看似感叹命运无常,但言语中的寒气,却令沈时熙等人毛骨悚然,众人暗道这个王千户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善茬儿。
众人闲话少叙,相携进了酒楼,楼里的一干人等连忙起身迎接。
“见过千户大人。”
“拜见王千户。”
“千户大人有礼。”
各种行礼的声音此起彼伏,王少辅也是面带笑容,点头示意,抱拳回礼,好一派平易近人之色,刚刚的寒意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时熙见此,愈加不敢小觑,官场之中能将喜怒驾驭得如此纯熟之人,前途必不可限量。
王少辅在首桌坐下,沈时熙和韩纯等人陪侍左右。
此时,宴席已经准备妥当,王少辅端起酒杯,面带笑容,高声道:“胶州千户所的诸位同僚,王某初到胶州,能够与各位共事,实乃三生有幸,今日借此薄酒,敬各位一杯,聊表寸心。”
“哪敢收千户大人致敬,理应是我等敬大人才是,”沈时熙等人不敢怠慢,全部起身举杯,一言而尽。
无论到了哪里,酒席上都容易拉近彼此关系,果然,杯酒下肚,场面顿时融洽不少。
王少辅按了按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其自己却依然站立,似有话说,众人不知其意只得从命。
只见他拍了拍手,一队衣着整齐的家丁走进大堂,每人都端着一个木盘,盘中有物,却又用红布盖着,家丁们将这些木盘,一个一个的摆放在众人面前。
胶州一众官员不知其中何物,也有胆大的人,悄悄地掀起一角,只见木盘中放着白花花的银砖,顿时惊诧莫名,难道这位王千户请众人吃银子。
家丁们退出大堂,王少辅说道:“王某备了些微薄见面礼,请各位笑纳。”
王少辅的话言简易赅,却又令众人惊诧莫名,千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