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师见故人之子有麻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不过他的藏品大多数是瓷器,对杂项一向没什么兴趣,就算店里有一两件古砚,那也是一般古砚,难登大雅之堂。
当然,蔡大师交游广阔,收藏界的朋友很多,手上有古砚的也有几人,只是收藏家都是属貔貅的,通常是只进不出,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古砚收藏向来并不十分热门,愿意收藏的那就是真喜欢,无不视为命根子,让他横刀夺爱,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于是赵刚就说要不找找王少辅,这段时间王少辅卖了不少金石之器,说不准手里就有一件名人古砚,蔡大师一听也就同意了,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实在不行就只好舍下脸面,说不准到时还得大出血。
王少辅听了赵刚话,心中苦笑,他们俩还真把自己当成倒腾古董的了。
“少辅,这事你尽力而为,实在不行,那就算了,老夫再想想办法。”
蔡大师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想强人所难。
不过,王少辅却不能借坡下驴,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在这卖古董,蔡大师不但价钱上没亏待自己,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二,虽然他没想过靠这行吃饭,但是艺多不压身总是没错,因此自己还是欠了情分,如今蔡大师第一次向自己开口,自己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拒绝了。
王少辅苦笑了一下,道:“呵呵,蔡老,您还真看得起我,唉,不瞒你说,这事我真的没把握,不过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兄弟,就知道你讲义气,回头天涯海阁,哥哥请你去好好轻松一下。”赵刚见王少辅答应了,也很高兴,抱着少辅的肩膀开始口不择言。
王少辅白了赵刚一眼,没好气拍掉他的手,说道:“咱可是五好男人啊,千万不要拿旧社会的遗毒来毒害我。”
“什么旧社会的遗毒?哥哥是要考验你,能够禁得住考验的男人,才是五好男人。”
这小子也是没得了,也不看看还有女士在场,这会儿王少辅发现,一直漫不经心的的许女士真正打量自己,不由老脸一红。
不过,王少辅也是借此细看了一眼,还别说,这位许女士的容貌其实非常漂亮,只是因为打扮的毕竟严肃,才显得少了女人的柔美,要是摘了眼镜c穿上长裙,他保证许女士的颜值绝对爆表。
“蔡老,我现在就回去联系,午饭之前,肯定给您答复。”
“那就麻烦少辅你了。”
“兄弟,您受累了。”
这时,那袁老板也是舔着脸向王少辅道谢,少辅虽然不耻其为人,但是蔡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点头表示无碍。
王少辅也不耽搁,事情终究是越早解决越好,随即跟在坐的人点头作别,随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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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时空。
王少辅回到王家庄的卧室,等到天明,便骑马出门。
没想到,迎头就撞上韩纯,不过王少辅此时也没心思闲聊,这会还是寻找古砚要紧,于是跟韩纯打了个招呼,便打马离去。
明朝承平两百多年,加上朝廷优待文官,因此各地文风鼎盛,山东乃是孔孟之乡,更是文人墨客辈出。由此而来,前辈文人留下的文房四宝必然众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少辅才敢揽下这个麻烦。
济南城典当行众多,最大的就是和盛当铺,它的老板也是王少辅的老熟人,就是这春凤楼给怀表估价的白相生。
白相生见王少辅登门,自然是盛情款待,怎奈王少辅志不在此,寻找古砚才是头等大事。
白相生也不含糊,立马将珍藏的几方古砚取出,只是文房四宝向来是高雅之物,人向来羞于典当,以免粘上铜臭,还好有几个败家子,这才有了几方古砚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