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容辞。”
余萍没说话,她慢慢撕开自己左臂的袖子,漏出伤口来。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但却被雨水冲的发白。
晏子乾看见余萍裸露出来的手臂,有些脸红的转开了视线,轻声开口:“余小姐,在下可以帮你”
话还没说完,晏子乾就听见了拔匕首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再顾不得许多,连忙看去。
只见余萍手中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的将匕首贴着自己手臂,将箭的尾端斩断,之后又是反手一拔,就将留在手臂里的箭矢拔了出去。
血流了出来,余萍脸色不变,甚至是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安静地用割下的衣袖将手臂包扎了起来。
晏子乾想问,想说什么,可是他最后也只能是保持沉默。他能说什么,是惊讶于她的决绝,还是怜悯她的刚强。他没有参与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经历,他也没有权利对她的事情做出任何评价。
但是,他心疼她,一个女人,应该是在父兄庇佑下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的仿佛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个世界,随时都可以抽身而去,她的眼里什么也没有,她不留恋任何东西,也不爱任何人。
她的黑衣是对自己家族的祭奠,是对所有离世的灵魂的哀悼,可是,晏子乾觉得,她自己好像也要死去了。
“晏大人。”余萍的声音打断的晏子乾的胡思乱想,“对于您刚才说的,民女有些话要说。”
“你说吧,我听着。”晏子乾微微的向前躬身,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余萍和他说话,无论什么话题,他都开心得很。
“对于救了晏大人这件事,晏大人不必挂怀,民女不过是为王爷分忧罢了,若是晏大人有什么损伤,对王爷来说也是麻烦得很。”
晏子乾张了张嘴,有些自作多情的笑笑,“可是毕竟是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这是抹不掉的。”
“您说得对,这是救命之恩,无论民女出发点是什么,但结果是民女救了您。”
晏子乾眼神发亮,余萍说话时低头轻轻抚着自己腕间的镯子,“晏家百年望族,而您是晏氏嫡长孙,自然也该是有些私产的吧。”
晏子乾皱眉,“我自是愿意把那些都给你的,可是这些岂不是少了,回了京城,我可以去和我祖父说”
余萍摇头,“我只是想要向晏大人您讨一个京郊的庄子,来安置一些人罢了。”
“嗯?只是一个庄子的话也太少了吧,我还是”
“我只是需要一个庄子来安置泽城的人而已,这才是民女最需要的。而您说的那些,民女还是知道晏家从不加入夺嫡之战的,不需要您为了这个去做为难的事,民女不希望这样。”
晏子乾听了余萍的话就笑了出来,“你还知道我晏家祖训,那你还要把我弄到泽城来。”
余萍冷漠脸,“这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啊,晏大人。”
“你总是有理由,我是说不过你的。”晏子乾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晏大人是君子,自然是不会与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晏子乾自知这种时候是说不过余萍的,很自觉地转移话题。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雨已经停了下来,借着山洞外透过来的一点光亮,影影绰绰的,晏子乾看见一直被余萍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
那把匕首应该被用了很久,他看不清,但他有这种感觉。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虽然她没有说,可是一个女子,遇见这种事,还受了伤,肯定还是会害怕的吧,她一直握着它,是想让自己不至于垮掉吗?
“余小姐的匕首很是锋利呢,不知这匕首是余小姐那里得来的?”当时天黑,可他依然看见那一闪而逝的寒光,当真是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