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根本用不着来这一套,天宝州是个没有法度的地方,只要拳头够硬,杀人也是等闲,玩“碰瓷”已经不上台面了,如果拿个破瓦罐玩这一手,还多少有点底气,拿这么个漂亮玩意儿碰瓷,除非对方是体面人,特别讲究脸面,破瓦罐拿不出手,一定要找个好东西,但这可能吗?
谢小玉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两边交错而过,左面那个人猛地撞了他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被撞个踉跄,然后碰上右面那个拿花瓶的人,最后花瓶当场摔碎,对方碰瓷成功。
可惜谢小玉不是普通人,他的脚跟就像是生在了地上,身体晃都不晃。
撞人的那位反倒飞了出去。
抱花瓶的人微微一愣,这才醒悟过来,把花瓶往地上一扔。可惜还没等他大喊,谢小玉已经抢先开口了。
“我的竹篓,我用三千两银子买来的竹篓,居然让你们两个碰瓷的王八蛋被碰坏了。”他一脸悲愤地甩手一个耳光。
摔花瓶的人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一上来就被撞飞的那人刚爬起来,谢小玉迎面一脚印在他脸上,他再一次躺下了。
谢小玉目光凶厉地朝着四周扫了一眼。
碰瓷一般是几个人下手,一个主碰,几个人帮闲,此刻路上的行人里面肯定有对方的同伴,他等着有人跳出来主持公道。
“你这人怎么……”主持公道的人果然冒了出来。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一块瓷片就飞进了他的嘴里,瓷片割破了他的嘴巴和舌头,打掉了他的牙齿。
那个人捂着嘴蹲在地上,手指缝里面全都是血。
“在天宝州,说话用的拳头,不是舌头,你算什么东西,跑出来主持公道,你当别人是白痴啊!”朝着那人啐了一口,谢小玉拎起东西继续走路。
两旁看热闹的行人就像是躲瘟神一般,全都远远地绕着他走。
回到牌楼,也才晌午时分,谢小玉拿着东西进了里间,那些铜器也还罢了,鸡蛋和虫籽绝对不能磕碰。
刚刚把东西放好,他就听到外面有喝骂声。
不用说,找麻烦的人来了。
回来这里的一路上,他根本没掩饰行踪,那帮碰瓷的家伙肯定还有同党,所以一直缀着他到了这里。
谢小玉转身出来,这件事是他疏忽了。
还没等他走出牌楼,就听到噼啪一阵闷响,然后空气猛地震动了一下。
有人打起来了。
交手的人一个是大叔,他的拳脚很快,如同雷光电闪,身形展动间总是会带去丝丝缕缕的电芒,有时候拳头打出去,也会窜出一道电弧。
大叔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如黄蜡的秃顶,这个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腰间扎着巴掌宽的铜带,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短靠,双臂裸露着,蜡黄的皮肤泛着一阵暗淡的黄光。他出手大开大阖,出手没什么章法,却让大叔无法近身。
只看了一眼,谢小玉就明白了,那个秃顶练的是金刚劲罗汉身,已经修到了铜皮铁骨的境地。
大叔的身手比那人好,但是在功法上吃了亏,对方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他的拳脚上去,对方顶多晃两下。
时间拖得太久,大叔恐怕要吃亏。
一想到这是他惹出来的麻烦,谢小玉飞身飘了出来,左手一带,隔着还有两丈,居然硬生生地把大叔给卷了回来。他的右手五指虚扣,连环弹出。
随着一连串破空之声,对面的秃顶感觉天突穴一阵巨震,五道潜劲先后击中那里。密布全身的真气挡住了前三击,却被第四击穿透了进来,之后是最弱的第五击。
虽然最后一击很弱,却足够让他受伤。
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