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想明白,又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想来是自己在战场上和他对战过吧。
他转首向邓牧之道:“邓黄堂,你几时得罪了吕燕韩?”
邓牧之面色有些尴尬,随即便正色道:“不说此人倒还罢了,说起来我倒想起此人来了......武烈伯,请借一步说话......”
他把丁云毅请到一边,低声道:“武烈伯,这人原来是和怜玉指腹为婚的......”
“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名字如此耳熟。”丁云毅恍然大悟,这可不是自己那位正房邓怜玉从小定亲的吗?古人说大恨莫过于夺妻,怪不得吕燕韩非要杀了自己,原来是因为有夺妻之恨,可忽然想了起来:“不对,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邓牧之叹息一声:“妹夫,你不要怪我欺骗了你,到了今日,我不得不和你说实话了。这吕燕韩,当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老子死在大牢里后,他便公然诽谤朝政,鱼肉乡里,这还暂且不说,他还居然在一次酒醉后和我说,大明江山合当将亡,要和我一起及早定下对策云云。我当场勃然变色,严厉斥责了此人,原想治他的罪,但我念及他家和我家的交情,终究还是没有忍心,没有想到我的一点私心,却几乎差点连累到了妹夫,他到底还是投降到了金虏那里那......”
他说到这里擦了一下眼角:“我想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我的妹夫?只会给我邓家蒙羞,我硬着头皮骗我那苦命的妹子说他死了,还欺骗了武烈伯,请武烈伯治罪!”
他一会一口一个“妹夫”,一会又变成了“武烈伯”,听得丁云毅叹息不已。
这也不能全怪邓牧之,这时代的士子最重颜面,吕燕韩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要的,他编造出谎话来骗自己和邓怜玉,也是有原因在里面的,自己如何能够治他的罪?
“不怪你,只是将来不知如何对怜玉解释啊。”丁云毅说着,脑中晕眩了下,方才失血太多,强行撑到现在,此时已然坚持不住。
“快,快扶武烈伯到马车上去休息,再派快马去苏州把大夫请到路上来!”邓牧之赶紧扶住了丁云毅叫道。
亲眼看着丁云毅被搀扶上了马车,邓牧之把亲自詹宝龄叫了过来,当日便是他吩咐詹宝龄去除掉吕燕韩的,他朝詹宝龄看了眼,阴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方才听到吕燕韩的名字,詹宝龄早就知道事情坏了,这时候邓牧之一开口,詹宝龄赶紧低声说道:“大人恕罪,那日我去常熟,吕燕韩已经跑了,我到处找寻不到,又怕大人责骂,又贪心大人许诺的那个小官,因为,因此便回来对大人撒了谎说吕燕韩已经被我杀死了......”
“混帐,混帐。”邓牧之连声斥骂:“你这么一谎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好被我蒙混了过去,将来还不知道如何收场才好。”
詹宝龄大着胆子说道:“大人,我看丁云毅的样子也不知道真相,苏州城里知道此事的人几乎也都没有,怕是不用担心什么。”
“你懂什么。”邓牧之狠狠的瞪了一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吕燕韩留着究竟是个心腹大患,那次没有除掉他,将来早晚都要坏事。可他现在远在金虏那里,晚了,晚了。”
在那里想了一会,吩咐道:“丁云毅这次去苏州,是为参加江南书院落成之事,你以照顾之名在他左右,一刻不可放松,给我去到处找名医,找上好的刀伤药,赶快把他治好,赶紧把他送离苏州才是”
“是,大人,明白了。”
邓牧之恶狠狠地道:“这次事情若是再要给办砸了,你自己把脑袋让人拿过来请罪吧!”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