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到屋子外面,我已经听大夫说了,内伤已无大碍,外伤还需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无所谓,锦瑟机灵地给我拿了件披风,面对我神情却依然怯缩,我对她一笑说:“你不过是执行主人的命令而已,我并不怪你。”
“奴婢谢过姑娘。”她给我叩了个头,退回屋里忙去。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奴才性命低贱,她对我带了些惧怕,不过是怕性命不保而已,我又能怪她什么?
又过了两天的深夜,官生一脸风霜的从西罗城赶回来,交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瓶子说:“这是魏先生留下的金创药,内服外敷,去腐生肌,对内外伤都有极佳的效果,魏先生不愿被王府发现请他来,留下两瓶药便离开了。”
“罗鸣轩呢?”
“他有魏先生的药,恢复得比叶一还快。”
“那他对你……”我担心罗鸣轩还记恨他帮助我和叶一逃离的事。
官生摇摇头说:“没有,他说那天看见你哭了,他突然什么都明白过来,你的意愿,你的快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你若选择跟叶兄一起,他会放手。”
他总算明白了,有些事不可强求,尤其是感情,我宽尉地笑了,却见官生双眼不自然的左瞅右溜,忍住笑说:“安心在隔壁的屋子。”
他尴尬一笑:“我知道。”
“我去给叶一喂这药,你自便。”我揶揄地说着到叶一那去了。
有大夫的治疗和当代名医魏先生的灵药,半个月后,叶一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这天,王府别苑的管家亲自来传话说王爷有请。我看一眼叶一,他对我柔柔的一笑说:“别担心。”然后随管家去。
我有些坐立不安,夏候康这段时间能找大夫给他治疗,好大部份的原因是把他当成准郡马了,这会儿请他去谈话,不外乎谈成亲之事了。
“装迷路,过去看看?”安心给我出主意,我眼睛滴溜一转,可行!由于夏候康并不限制我们的行动,只派人暗中盯着,所以我大大方方的跑到前厅的走廊,大大方方的趴在门边的墙壁偷听。
“你如何看出我的身份?”里边一把陌生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心里咚咚的直跳,我一愣,这是什么人?我在现代时胆敢与夏峰组长对峙,面对王队长也没有这种感觉,没错,是一种胆怯的感觉。
叶一说:“看下人不敢直视你和康亲王对你恭敬的态度,康亲王自视甚高,能让他恭顺的人除了当今皇上,我想不到还有谁。”
刚才说话的竟然是当今皇上夏候啸天!想不到他竟然来了这个地方!
夏候啸天哈哈一笑:“你猜到我的身份,还敢直视我,勇气可嘉。”
“皇上你威严,现在随和,我想我也不必拘紧。”叶一这句话有拍马屁的嫌疑。
“你心思紧慎,又知进退,连我都十分赏识你,要不是灵浠这丫头喜欢你,我都想招你为附马,又为何你不识时务?”
“谢皇上厚爱,叶一愧不敢当,只是我心系心中的姑娘,不想有负于她。”
“就是那个叫萧小小的姑娘?”
“正是。”
听到叶一这句正是,我脸上刹时间像火烧了一样,又甜蜜又感动,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可是他这个时候却对别人说,正是心系于我,比听到我喜欢你我爱你的这些话还好听千百倍。
“你不怕我赐死她?”夏候啸天语气一变,变得阴森凌厉。
叶一淡淡地说:“我随她而来,亦会随她而去。”别人听这话可能会认为,叶一因为喜欢我而追随我而来,只有我们两才明白,他这话是追随我穿越而来的,万一回不去,就留此地一生,我若死了,他亦随我而去,不是誓言却胜过誓言,听罢他这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