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阳气受损,精神不振的王成,受了这一惊吓,差点坐倒在地上。他颤声道:“逸仙,这可如何是好?”
宁采臣上前扶起他,发觉他浑身直打冷颤便往他身上打了张安神符,待他恐惧渐消,冷静下来。宁采臣才道:“王兄不必忧心,今次贫道既然遇上了,岂能放过这害人的妖孽。”
在安神符的作用下,王成虽然平复了心情,脸色还是一片苍白,他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
当宁采臣说要到王成的卧房时,他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不过在宁采臣的要求下,只得领着他前去。小白这时也警戒起来,显然她吃过很多同类的亏,也怕宁采臣出了意外。
临近卧房外墙的时候,宁采臣在自己、小白和王成身上都打了张金刚符,这才悄声走了进去。此时还是下午,可是卧房的房门却紧紧关着。他就悄悄地靠近窗口往屋里瞧,只见一个狰狞的恶鬼,面色青绿,吡着锯齿般的尖牙,拿着彩笔,正在往一张铺在床上的人皮上绘画。画完后,恶鬼扔掉彩笔,举起人皮,像抖衣服那样抖了抖,披在了身上,就立即变成了个女子。
见到这一幕,宁采臣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养气境的鬼怪,能以人身作怪不过是依靠了那张人皮宝物而已。只要这鬼怪没有什么特殊手段,宁采臣自问要对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在这时,却听嘭的一声,原来是跟来的王成也看到了这骇人的景象,恐惧万分之下,吓得趴在了地上。
宁采臣眉头皱了下,王成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把他领进来是自己失误了。宁采臣手一提,拎着王成,往后退了几步。
屋中的鬼怪也听到了动静,推开就走了出来。一看到宁采臣,脸色就变得狰狞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这道人,竟敢坏我好事。”说着,又凄楚的看向王成,幽怨道:“王朗,你为何要害我。”
那鬼怪往前走了几步,本就吓坏了的王成更是惊恐万分,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缩,大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宁采臣本来还觉得王成这人不错,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大失所望。这样的人一遇到大事,肯定靠不住。不过他是来除妖的,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冷声朝那鬼怪喝斥道:“妖孽,还不受死。”
话音刚落,宁采臣一道风刃符就趁机打了过去。那鬼怪阴冷一笑,便化成一团滚滚黑烟,任凭风刃透体而过,却是不能对它造成半点伤害。眼见风刃符无用,宁采臣并不惊慌,他早就料到这鬼怪能有那等宝物,肯定有不小的能耐。手一扬,爆炎符紧跟而上,一团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照着黑烟就烧了过去。
黑烟中发出一声桀桀怪笑,原地一卷,就掀起一股大风,生生将近身的火光搅得四处飞散,火一落到哪里,哪里就熊熊的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作响。有小部分甚至被反卷回来,打在宁采臣三人身上。
王成吓得惊声大叫,宁采臣和小白却是不理会,身上的黄光一闪,就将火焰熄灭了。而这时那黑烟又重新化作女子,袖袍一挥,卷着燃烧的木头和地上的石块,呼啸着打向宁采臣。宁采臣怕王成出事,也嫌他碍事,纵身往后一跃,脚尖一挑,将王成扔了出去,手中拂尘一扫,将袭来的木头、石块纷纷打落在地。不过这拂尘只是凡物,几下就被断成了两截。
“这鬼怪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在养气境就有这么多手段,这次却是棘手了。看来自从打杀了同境界的方道士后,我倒是变得自大了,以后万万不能如此大意了。”
宁采臣眉头一紧,已然不敢再小看这鬼怪,将手中断裂的拂尘一抛,取出了紫葫芦中的法剑和摄魂铃了。那鬼怪见状,露出几分惧色,显然也识得这是法器,不由尖声道:“臭道士,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宁采臣冷哼道:“你是妖怪,我是道士,本来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