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转身回了车上,他记得车上有纸有笔。刷刷刷,一份休书。“给。”
“什么?”那女子呆住了,甚至没有立即认出林动来。
“休书。”从村民的议论中,林动已经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身为—个现代人,林动也许永远都弄不明白古人对儿媳的重视。但是这样的重视,林动宁愿做这恶人,减轻她们的负担。
林动是不明白这世界儿媳有多重要,更加不知道这世界的林动有多爱她,为了她跑出去打拼。
林动只知道这儿媳红光满面,营养健康;婆婆小姑却多日未食饱饭。
一个是衣衫艳丽,显是新裳;一方却是衣衫虽整,却浆洗的发白,洗衣青楼卖酒度日。
就这样,儿媳还是时不时讨去这么一对可怜人的钱财。
没有遇上也便罢了,既是遇上,又有能力,一纸休书何以签不得?林动心说:就是这世界的林动回来,我也会打醒他!
“你与我休书?”那女子先是一呆,又是一阵狂喜,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掌来。
“干什么?”林动皱眉。
那女子说:“你都有胆写休书了,不会不知道这谁立休书,谁出休银十两吧!不是这十两银子,老娘早休了你了,还会等你这废物休老娘?”
林动看向绝艳。绝艳取出十两银子说:“确实是这样。帝国为了夫妻幸福,才特地立了这规矩。”
林动说:“十两银子。你确定是为了夫妻幸福,不是为了国库什么的。”
“喂,你可别乱说。否则那八百两银子,我可不还了。”
“什么八百两?你欠我八百三十……”林动大声道。
绝艳一下子堵住他的嘴:“嘘,你小点声。传出去,我的名誉全毁了。”看看四周,又松口气,好佳在,没—个熟人。
看到他这么注意自己的名声,林动也没有与他对着干的意思,取了银子便丢给那女子。
林母见了,大是可惜。“孩子,不要做傻事。娘没事,只要……”
“大娘。”绝艳一把抓住想上前劝下自己儿媳的林母(说是劝,那动作更像求),大声说,“不要担心林兄的婚事,林兄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林兄可是千年将门夜一家主的‘奴役’。”
绝艳帮自己撑场子,林动很感激。但是“奴役”,他还说的那么大声。就是八百两银子,也比奴役更有说服力。
林动不是为自己丢人,而是为这世界的林动着急。
怎么说,也是同名同姓—场,帮不上人也就罢了。却,真真丢死人了!
整个小瓦村—下子静了下来,简直就像一切的生灵都遭受了石化射线一般。
林动走到绝艳身边。“银子!”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咬死他。
吓得绝艳乖乖给了银子。
那女子突然惊慌失措大叫:“千年将门的奴役,不,不可能。一只鬼都能吓他个半死!”
林动回头,却发现开始还有几分美丽的女子,这时竟是那么的丑陋。林动无心与她言语,回头看向绝艳。
绝艳一摊手:“没了,这回是真的没了。”
数了数,有百多两,也是够了。林动转身向林母而去。
林母没有接银子,而是问林动道:“你真的成为奴役?”
林动的眼角跳了—下,心说:不名誉啊!丢人啊!我到底是来帮人,还是让她们丢人的。
但是当林动看到那双手,那双林母的手。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
她的手宽阔粗糙,粗糙黝黑,满是老茧,又硬又多。关节肿大分明,指头敦实,满是乌黑的脏东西。她总是把手平平地放在自己膝盖上,除了小指外,其它的指甲都剪得很秃,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