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恒到来,朱慈烺并没有拿身为太子的架子。
而是非常客气的询问:“宇恒,孤对经济并不太了解,不过听说你家的产业,涉及商业很多方面,所以想请你帮孤看看,如何才能让河南府恢复以前的繁荣?”
说实话,在大明朝商人地位很低,所以很多士绅虽然经商,但是却是暗中遥控,多数都是找的代理人。
王家也不例外,所以一下子吧王宇恒倒是给问住了。
“殿下,家父从来不让小人接触商贾之道,家中所有产业都是老管家王七打理。若是殿下需要,小人这就去叫他过来。”
“那就麻烦宇恒跑一趟。”
朱慈烺笑道。
过了大概一刻钟,管家王七九在王宇恒的带领下来到总督府。
见到朱慈烺,管家赶紧磕头行礼,朱慈烺走过去笑着将其扶起:“王管家不必如此,今日孤让宇恒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支支招,把河南府的经济盘活了,只有这样,百姓才能真的安居乐业。”
这话让王七直接挠了脑袋,尴尬道:“殿下,小民哪儿懂得什么经济,只是粗通一些商贾之道,帮着家族赚些钱,维持运营而已。”
朱慈烺一下子被他这话逗乐了,不愧是成为管家的人物,果然老油条。
“治国和治家其实都是殊途同归,你是让家族的人衣食无忧,孤却是想让咱们河南府的人衣食无忧,所以你不必有所顾忌,畅所欲言即可。”
王七莫不清楚朱慈烺的脾性,不由看向王宇恒,见他点头这才道:“就拿我们王家来说,主要是经营丝绸、茶叶、瓷器、而且我们有自己的船队,将这些东西销往红夷,利润颇丰。”
听了王七这话,朱慈烺才明白,为何王宇恒家会不喝本体士绅同流合污,原来他们的财路根本不在地方,而是在海上,还拥有一只船队。
同时朱慈烺也明白了过来,为何其他士绅会借上次的事件杀死王宇恒的父亲。
恐怕跟他们唱反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是那些人想要得到王宇恒家的船队,还有和红夷交易的渠道。
“那以你们看,若是在河南府一些不宜种植稻谷、小麦的地方大面积种植桑树,形成一种类似于江南制造局那样的规模,是否可以改变这里现状?”
朱慈烺提出自己的设想,王宇恒没有说话,王七却摇摇头。
“殿下,这恐怕没有多少利润,而且现在又是大灾之年,百姓恐怕不会弃粮种桑。若是强行改变,恐怕会再次出现嘉靖年的惨案。”
王七这话一出,倒是让朱慈烺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他还有如此见解。
“这事儿倒是孤的疏忽,若是一半军田种植桑树,最后统一建立纺织厂,到时候专门负责销往红夷各国,可行吗?”
王七有些傻眼,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您是说军田种桑?”
朱慈烺点点头:“一部分军田种桑,这样有了成效,相信百姓也会效仿,等我们形成完备的体系,统一价格收购蚕丝,这样百姓的生活自然会提高,建立的工厂也需要人手,种植桑树也需要人工,也可以再给他们增加一些收入。”
“殿下,军田种桑,似乎于法不合。”
王宇恒在这个时候出言提醒,因为他知道,从这次的事件之后,他们家已经和太子绑在同一战车上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事儿,影响太子将来。
“这个孤自会上书父皇,讲明利害关系。相信以其睿智,必会同意的。”
朱慈烺如此说了,王宇恒也知道自己在说其他的也没用,而是看向王七:“管家,若真如殿下所说,可行吗?”
王七闭眼算了一下,连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