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三个小沙弥,平日里也少不了可口的素鸡素鱼,像齐林这种吃相的还真不多见,一时之间,一桌人均是忘记了下箸,只是看着齐林的风卷残云。
齐林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无比尴尬的抬头笑笑,说道:“对不住各位,流落海外多年,老家的美味已经许久没有吃到了,莫见怪,莫见怪!”
李若荣也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说道:“齐兄好不直爽,来,我等也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且吃个痛快再说!”说着,便当先卷起袖子,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邓若智则是如遇知己,一边往嘴里拨饭,一边口中高呼着小二上酒,最好的高粱酒!
齐林自是来者不拒,距离上次有酒喝的时间已经好几个月了,嘴里早已淡出个鸟来,此时毫不推辞,举杯必干,引得四大护卫连呼痛快!只是老太监王钺和三个小沙弥有些受不了,只得快速吃完,回房休息去了。
这明代的高粱酒虽然度数不够高,但比之现代的白酒更加香醇,且回味悠长、后劲十足,齐林喝过六七碗后,便觉有些微晕,想要推辞,却看到四大护卫正在兴头,齐林一面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一面却生怕酒后漏嘴,正在踌躇之时,铁骨回来了!
五人立即打住,等待着铁骨分说探查结果。铁骨先是沉默思索了片刻,随后才说道:“陛下估计有难,刚才那两个胡人分明说道,锦衣卫已然得知陛下行踪,此时正有数千人马追去!”
邓若智闻此,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前去救驾!”
“邓贤弟先坐下,数千人马之下,我等几人只是扬汤止沸罢了,且思虑一个万全之策,再走不迟。”铁骨说道。
陈若巧感觉有点想不通,当即问道:“但那两个胡人又是何人?为何他们知道这件事?”
铁骨说道:“这两个胡人的来头更是蹊跷,竟然是魔教中人,而消息的来源似乎是来自光明顶总舵。”
“光明顶?我靠,还真有阳顶天、张无忌和光明左右使以及四王五散人五行旗啊?不会吧?难道我是在做梦看金庸老先生的《倚天屠龙记》?”齐林这一惊并不比听到圣颅二字的时候小,好在早已汲取了教训,只是在肚里自言自语罢了。
其他五人自是不知道齐林的心思,此时李若荣说道:“确实蹊跷,从太祖皇帝登临大位以后,明教已然被禁止,各地分舵院庙也已悉数拆除,教众则勒令返乡耕种,终身不得重入,更有严令禁止民众不得信奉明教。想这数十年没有明教的消息了,就连称呼也已改为‘魔教’二字,为何又突然冒出了这许多人,况且还有胡人出现在此处,难道是来自波斯总坛?”
“我也是这般想,太祖皇帝虽然出身明教,但登位前后,太祖皇帝已然悟透明教真意,其传教救苦只是幌子,而搜寻一枚遗失的本族圣颅才是真实目的,只是多年搜寻未果罢了。但自波斯明教总坛迎回张无忌教主的侍女小昭之后,波斯总坛便与中土明教彻底决裂,随之波斯总坛开始笼络中土教民为己所用,转而觊觎我华夏圣颅,每每使尽手段、巧取豪夺,已不再是单纯的教会,这也是太祖皇帝严禁明教的真实原因。”铁骨缓缓说道。
“我华夏圣颅岂能沦落胡人之手!既然这些波斯胡人就在隔壁,索性让咱老邓过去,一个个拍死!”邓若智听得血脉贲张,站起身来便要去拼命。
“坐下!”铁骨声音不大,但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邓若智怒气顿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切莫自乱阵脚,此时真相未明,我等可分两路,李贤弟且护送王公公和三个小沙弥回归东光明顶安顿,明日一早出发。若智、若间、若巧随我跟踪这几个胡人,伺机救驾!”
铁骨话声刚落,四大护卫已然笔直站起,微一抱拳,再无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