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番邑县衙。
昨日成功救出吴梅母女,将陈奎等人一网打尽。大泽乡起义的好消息又及时传来,让尹旭好不激动,心中窃喜:历史诚不欺我,这一遭算是赌对了。
吴芮再打尽,今日城门出入也有限制,想来消息还不曾走漏,这便是我们的机会。陈奎既然能送信给安桐,可见他们是有联系的,有把握安桐会相信。”
尹旭调侃道:“唉!只可惜前日耽搁,信没及时送到,若是我们帮上一把,相信陈县尉地下有知也会感激我们的。”说话间,从张功曹处截获的告密信已经拿在手中,
“再把这信送交安桐?”有人很是疑惑。吴芮轻轻点点头,笑而不语。
吴臣却已拍手叫好道:“妙啊!尹兄此计甚妙,安桐脾气火爆,定会立即派人前来兴师问罪。”
尹旭随之笑道:“不错!我们再适当添油加醋,最好是能尹的安桐立即率兵前来。那样我们只需中途设伏,以逸待劳,当着安校尉兴师问罪,岂不美哉?”
哈哈!众人相视大笑!商量着伏击时间,地点,策略……
翌日,天刚蒙蒙亮,彭蠡泽畔的秦军营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帐里,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恭敬见礼:“参见安校尉!”
刚刚从榻上起来的安桐端坐主位之上,慵懒地问道:“尔乃何人?”
文士躬身道:“属下番邑县功曹张柏,奉陈县尉之命前来!”
“哦?”安桐问道:“有何贵干?我的军粮可运到了?”
文士道:“校尉切勿着急,这里有我家县尉信函一封,先请校尉看过。”说着恭敬递上一封帛书。
安桐接过细读,眉头渐渐拧成疙瘩,颜色变得铁青。伤势已经大好的辛刚站在一边,微感奇怪,好奇心驱使下伸过头瞧去。只见信上写着:番邑县令吴芮通匪庇敌,私放尹旭等人过境,并与之勾结,对付朝廷兵马。
同时,还道出当日盗匪当日偷营烧粮的缘由。辛刚这才明白,尹旭等人确实到了番邑,之后由彭蠡泽水路北上,绕到后方才有机可乘的。尹旭小贼是罪魁祸首,吴芮老儿却也不可饶恕,想起凶胸前那一剑,险些要了性命,辛刚便恨的咬牙切齿。
安桐读罢,勃然大怒。此番彭泽剿匪失力,不仅未能建功,反倒屡次受盗匪袭击,损伤数百人。赵高那边虽未苛责,却也是大失面子,军中士兵对他的“崇敬”之情也迅速下降。更让他恼火的是,同僚的嘲讽,五千大军剿不了百多盗匪,他安桐算是丢人到家了。
其中固然有他轻敌的因素,但此刻心中不自觉地将过错全部算到吴芮头上,一切都是吴芮通匪庇护所致。安桐怒不可遏,猛然拨出腰间宝剑,将面前的小几劈成两半。口中怒吼道:“吴芮老儿,本将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张柏”见状急忙躬身抱拳道:“校尉息怒,我家县尉以设宴为名,谎称醉酒留宿,已将吴芮扣在府中。”
“哦?”愤怒之中的安桐听到这话,稍感欣慰,追问道:“陈奎把吴芮扣了?”
“是的!”
张柏回答道:“我家县尉一直疑心吴芮勾结盗匪,且有不臣之心,故而一直留意着。前次官军营寨遭袭,县尉颇感蹊跷,明察暗访许久,这才确定。”
“哦!”
张柏续道:“我家县尉本意是将此消息禀报于校尉,由您来处置。奈何吴芮接到陈胜、项梁等人叛逆起兵的消息,吴芮便蠢蠢欲动。县尉大人恐日久生变,便以宴会为名邀吴芮过府,将其软禁府中,派属下连夜来给校尉报讯。”
安桐点头称是道:“陈县尉做的很好!”
“张柏”及时进言道:“县尉大人暂时以缉拿盗匪为由,关闭了城门,但时间不能太久。再有吴芮虽被软禁,理由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