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松开手后,她坐在那里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突然抱起枕头把脸一蒙,“呜——”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我想她这个时候的痛哭,应该有两层意思:一是她伤成那种样子,我居然还下如此重手,她觉得我太孤情寡义,或者说心里根本就不是十分看重的。
二是她可能也意识到,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向她宣战,要彻底改变我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因为我过去要想改变她的什么想法的时候,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不惜自残,或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方式,让她在感动中自我改变。
今天我的做法,无疑是有家暴的嫌疑,而且尝试着用暴力去改变她的思想。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心里肯定想到了这一点,如果这一次向我妥协了,恐怕将来每次都必须向我妥协,习惯成了自然的我,将来一定会不断的使用暴力,使她改变思想。
所以我断定,她之所以用枕头蒙着脸嚎啕大哭,就是在矛盾的心理激烈斗争着,是妥协还是反抗,是做一个女汉子还是做一个小女人,今天她的选择至关重要,将决定了我们这一辈子双方之间的关系。
而我心里也很清楚,假如这个时候再去哄她,那一切又回原了,刚才也就白掐了她,一次蓄谋已久的,用暴力改变彼此之间关系的做法,就会功亏一篑,变成了一次小男人与女汉子之间的打情骂俏。
我毫不犹豫地把她的枕头给揭下来,对她低声呵斥道:“哭什么哭,有那么痛吗?”
她这下真懵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是想发怒的样子,但结果还是忍住了,嘟起嘴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动手?”
“那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讨厌?我再次警告你,等会儿玲玲来了,你的态度不仅仅是决定你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会影响到我们这次报案,会影响到一c二十个大学生这一辈子的前途和幸福,你能不能从那种小女人自私自利的小爱中走出来,多一点对社会的责任,多一点对那些不曾见过面的女大学生们的博爱呢?”
晕死,我发现自己的口才不错,三言两语地,竟然把陆雨馨给训得哑口无言。
我不得不承认,面对陆雨馨之所以能够发挥这么好,多少都受到了光头的影响。同时我也对用智力取代暴力,越来越有了感觉和自信。
或许这就是我逐渐走向成熟,也是我在迷失的青春期中,突然找到了自己人生方向的标志吧?
我继续阴沉着脸对陆雨馨说道:“记住了,你是做姐姐的,在你弟弟和弟媳妇没有离婚之前,你有什么话可以私下跟你弟弟说,千万不要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那些没名堂的话,如果因此而造成他们的分手,不管是你的弟弟还是你的母亲,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了。”
陆雨馨看着我没吭声。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你到底听见没听见?”
与此同时,我突然想起上次她咬到我手指时的情景,差一点就下意识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但最终我还是挺住了,而且心里也有了打算,如果这次她再咬,我另一只手绝对两个耳光就扇过去,戏既然已经唱到了这个份上,我绝对不能中途而废。
奇迹出现了!
当我凶神恶煞般地,用手指着她鼻尖的时候,她居然妥协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立即得寸进尺地说道:“待会儿玲玲要问起岛国的事,你最好暗示她,其实是你多次给我打过招呼,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把她带到跑过去发展。当然,你还可以继续跟她说,带她去岛国的先决条件,就是让她给你弟弟离婚,至于你弟弟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只是原则你必须掌握,千万不要涉及到我们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