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是各族推举的。”
白凤娇又道:“今非昔比,以前起兵各族需要一个带头的,白家实力最大,自然就将您推上去了;而今赶走了官府,地方也渐渐站稳了,他们就要窥欲权力。主要是父亲无子,又说要把我出嫁给龙二,将来龙家便要势大;别族不服,这是要联合起来搞阴谋诡计对付咱们,忍让只能让心怀叵测的人得寸进尺。”
白叟一听倒是暗自佩服闺女的见识,他这个闺女从小管教不严到处乱跑,不过着实很聪明。
但白叟上位之后口风越来越紧,就算在亲人面前也不习惯乱说话了,这回也不明确赞成白凤娇的说法,只是沉声道:“石人教明目张胆派人来催促,也是一种试探,若你不去正合他们心意,给了说法教他们发难……我心里确是不想苗人自相残杀。”
白叟又叹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就是不想去石洞让巫师糟蹋。”
“我不信那个神!”白凤娇急得直跺脚,短裙上的五彩石头装饰摇曳得哗哗直响。
父亲的镇定表现反而让她心急火燎,忍不住终于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说出来:“您就算忍让,避过这一回,别人也能寻到第二个借口,不是解决之道。我看不如派人出山求助湖广湘王!”
白叟听罢顿时吃惊,忙看向门口,只有两个心腹侍从站在那里,他们急忙把头垂下。白叟忙道:“汉人靠得住?我们好不容易把汉官赶走,是为何故?那些汉官一来只会欺压我们,抢夺征掠我们的牛羊财物,至于我们内部有什么事是死是活,何曾管过?靠人不如靠己,若是引汉官进来,苗人岂不会骂我?”
他接着说:“何况湘王自顾不暇,他哪里有实力派人来这深山老林,若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咱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在苗疆受人唾骂。这个办法行不通,你别想了。”
白凤娇苦心说道:“从汉人历朝历代的史书里能看到王朝对边陲各族的态度,对一些难以直接管辖的草原、山区,王朝最希望这些地区的人能归顺、对皇帝称臣,并且不威胁内地城池百姓;他们并不希望能从边陲得到什么好处,只有当咱们大张旗鼓地对抗中原王朝时,他们才会劳民伤财出兵打仗。
若是父亲承认湖广建文帝的名分,虽然会承担与京师朝廷为敌的风险,但肯定会引起建文朝廷的重视。因为苗人归顺能增加建文帝的名望;另一方面父亲接受建文的册封,也免去了湖广后方的一个后顾之忧。长远来看,明朝朝廷能在苗疆得到一个帮助他们维护地方又遵守朝廷法令的首领,朝廷不费驻军筑城就能维持边地,定然十分愿意。参详北面永顺土司彭家,受历代朝廷册封,世袭罔替千年,香火不衰。”
白叟听到彭家这一节,已面露心动之色,虽然自己没有儿子,但是地位稳定后便可以从族中子弟过继一个,也是可以的。但他明面上还是说:“你读了太多汉书,受其纸面上的东西欺蒙。”
白凤娇没好气地说:“若是苗疆归顺朝廷,表明遵守法令,也不会出现巫师强要女子初夜这等荒谬野蛮之事!”
她说到这里,想起了书里读到的大同治世路不拾遗、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还有诗经里如诗如画怜悯众生的美好理想,眼睛里不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喃喃说道:“族人世代在山里什么都看不见,真该见识更大的世间……父亲要是仍然担心,就让女儿秘密出使武昌,与湘王商谈此事。”
白叟早有耳闻,白凤娇和湘王朱文表有私情,两年多以前曾经私自向湘王泄露过机密。白叟道:“你去见湘王?若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向龙家说?咱们早就放出话与龙家联姻的。”
白凤娇也是快言快语,直接说道:“要是能得湘王支持,还顾龙家那边作甚?我早看不惯龙二,又黑又瘦只懂山里的事,再说他有什么能耐,石人教咄咄逼人大气都不敢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