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黑话一样……不过内容还挺中听。
喝醉的人很容易激动兴奋,张宁一说起话来,就开始大言不惭,和平时的温和谨慎不太一样了,他拍着胸脯用一种要自称老子的表情说:“张某人嗯,现在在南京大小算个名士,名士懂不,就是什么善和坊第一美人哭着喊着让老子去赏月,我可以装|比不去,大名鼎鼎江浙四大才子之首苏公子也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兄台……”
“你真没去?”罗幺娘顿时变脸瞪着他。
张宁摇头晃脑道:“名妓算什么,我会赏脸吗?”
“那个什么方姑娘,还有王家小姐呢?”罗幺娘冷冷道,像审讯一般。
张宁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方泠在床上的像水波一样摇晃荡漾的白奶|子、还有那又圆又翘的屁|股;耳边听到醋意十足的追问。他的酒一下子醒了几分,别醒酒药还管用……他心道:你当老子傻啊,这事儿能承认?
“什么方姑娘,谁是王家小姐……哦,那个小娘啊,真没见过面,忘记打听是不是嫁人了。”张宁一口咬定道。
一旁的张小妹适时地插嘴道:“年初就嫁到江宁县李家了,开织造作坊的,哥哥没听说吗?”
小妹一脸单纯的表情,加上清纯带着稚气的脸甚至有点傻乎乎的,很有点外表欺骗性,罗幺娘一下子就信了。只有张宁知道小妹虽然没撒谎却在刻意帮着隐瞒,兄妹俩一个鼻孔出气没枉哥哥那么疼她,这小妮子机灵得很,她就不会提方泠,虽然除夕还一起看烟花。张宁很放心她,也最了解她,比如她看起来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其实胆子很大,估计晚上一个人去坟地都不会沭。
“方姑娘呢?”罗幺娘问得非常用心,醋劲不是一般大。
张宁道:“本来想去道谢的,恩怨分明嘛,结果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罗幺娘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口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你要听我的话,我还会害你么?”
张宁只好点头……由于他经历过现代道德观,所以并不觉得一个女人吃醋有什么不对……当然想花天酒地享乐时这种老婆会带来很多麻烦,不过这并不是她的过错,不影响她在张宁心里的评价;而且会吃醋的女人多半品行都比较忠诚。
“我刚说什么呢?”张宁挠了挠脑袋,“哦对了!名士!”
罗幺娘微微一皱眉头,倒不是因为他吹嘘,而是发现张小妹扶着他的动作太亲昵,罗幺娘心道:奶都碰到她哥的手臂了!这丫头一点礼仪都不懂,肯定太少管教。她不由得想起上回在路上“当旗用的”抹胸,心下微微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张小妹是张宁的“亲妹妹”,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得太过分,心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不说名士。”张宁酒醒了几分,吹嘘的兴趣也降低,转而说道,“这个戏班子唱的《牡丹亭》,是最近南京最时兴的新曲,本子是我写的。所以我才专程带上京来,让杨大人指点一二。”
“你写的?”罗幺娘眼睛一亮。
张宁故意淡然道:“雕虫小技,我还能打胡乱说?”
罗幺娘认真地点头说:“这出戏或许会很有用。”
张宁笑了笑,心道我早就琢磨过了,这点事我还办不好?
他端起桌子上的糖水喝了一大口,此时的脑子已比刚回来那会儿清醒了不少,头晕等症状还在不过神智思路更加清晰。他想起昨天见到的事,便问道:“听说太子要去南京镇守,有个言官因为说这事还下狱了,这件事罗姑娘知道多少?”
罗幺娘是杨士奇家的人,杨士奇那是在权力中心混的人,所以张宁才认为她或许会知情得多一些。果然她说话小声起来,明显知道内情的,“下狱还算轻的……上个月有个言官骂皇上太纵声|色,说皇上在国丧期间还临幸后妃,结果当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