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龄来算,很多事情想得通透。
慈眉善目的老教授一听这话音,轻轻用拐杖戳戳旁边的翠翠:“你别担心,我还能亏待我徒孙不!”
周期感激地微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露出光泽。
这件事情就三言两语地敲定下来了,老教授喜滋滋地带着刚刚上任的周老师回家见小孙子。
一辆银灰色的路虎招摇地停在礼堂后门,车上倚靠着一个穿着长款黑风衣的男人,他看上去在等人,一直东张西望的。
周期才注意到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就听见身边的大嗓门:“湛小子,这里!”
苏远湛转头看去,老教授照样是身体健朗,声如洪钟,打招呼的方式一如既往。他迎了上去,意外地看见那身笔挺的军装。
这下子总算看见好嗓子的主人了,等看清真容,苏远湛微不可闻地紧缩瞳孔,怪不得自己觉得耳熟。这点惊讶很快藏于眼底,转而消逝不见,他又是笑脸相迎。
“大伯,这是你新收的小弟子?”苏远湛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期暗暗记下,这人是苏教授的亲戚,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怪不得看上去温文儒雅,自带书香气息。按着以后的网络用语就是,仿佛自带天使光环一样。
苏教授边拄着拐杖走,边介绍说:“这是周期,翠翠的学生,去我家教群群跆拳道。”群群是苏老的小孙子,大名苏立群。
三人一起上了车,苏远湛开车,周期坐在副驾驶,老教授眯着眼睛靠在后座,指挥苏远湛放戏文听。
车内无人说话,只听得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绝于耳。
周期本人就是个活波好动的,才见面的时候有些拘束,不过他也不会为难自己,转眼就调整状态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觉得腰间的腰带实在是有些紧了,勒得肚子疼。他伸手“咔哒”一声解开腰带,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苏远湛从后视镜里瞥见周期舒缓的小模样,心里暗暗发笑,十几岁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
!!!
十几岁!苏远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今年多大了?”他淡淡地开口,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周期犹豫下,问我么?车上就我和老教授,应该是问我的。他回道:“22了,是不是比新生大很多?”说完朝着苏远湛露了个笑脸,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苏远湛心里松了一口大气,看来当时他不是诱拐未成年,又问:“为什么耽误了学业?”周期都是能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人,可想而知成绩一定优异,而且帝都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每年多少莘莘学子挤破脑袋想进。所以这样的周期怎么可能不在最好的年纪上学呢?
“我去当兵了两年,后来还是觉得读书好,就复读高三了。”周期笑嘻嘻地解释,省略了未婚生子的那段鲜为人知的经历。毕竟这事情也不光彩,要是别人问起,他不会回避问题,但是也不想主动宣扬。
苏远湛外公一家盘根交错,从政从军的居多,他从小也是被扔到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能不知道当兵的苦。
“为什么选择去当兵?”他问。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吃苦耐劳,热爱军队?
周期思考了下:“保家卫国啊,你信么?”
苏远湛瞄了眼他嘴角的梨涡,笑着回:“信,为什么不信?”
“嘻嘻,我以为商人最不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
苏远湛逗他:“你不知道商人最会说冠冕堂皇的话了,他们忽悠人一套一套的。”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伸出来直指周期,“就你这样的,一骗一个准。”
“苏先生还真是商人啊,我就觉得普通老百姓开不起这车,随便猜的。”周期心里夸自己:果然是没吃过猪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