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的人群奔走哭嚎像开了锅,穿金戴银、衣衫褴褛、披甲持锐的各色人们在屋塌、地裂的交逼下疯狂奔走,企图找一个庇身之所高达二十丈的巨大坚固城墙齐根断裂
当姚玄等人从断墙处弃马跃出的刹那
整个洛阳城的上空蓦然风云变化,无数道血柱冲天而起,宛如世上最耀眼妖艳的礼花绽放
随即一阵不可思议的轰然大震,整个洛阳城就此化作一片死寂的废墟
所有在洛阳城中的活物,同一时间全部暴毙而亡
越王杨侗,独孤阀,数万兵马,无数百姓,牛羊牲口,无一存活
转眼之间,繁华无比的洛阳城,变作了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
众人汗水汩汩而下,他们清晰的感到,如果刚才他们出来的再晚上那么一点,恐怕为这座天下雄关陪葬的人中,恐怕就有他们了
这一切清清楚楚的发生在眼前,所有的繁华富贵转眼云烟让同陷入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之中
几人一时无言,尽皆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
姚玄、婠婠同时醒来其与众人也是被一阵“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之声惊醒
那是有人在他们身边口喧佛号
顿时心中大懔
是谁?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洛阳城还有幸存者不成?亦或是此人是宁道奇亲来?不,不对,那明明是一声佛号……
种种疑问,以电光石火的度闪过他迷惑警惕的脑海
微眯双目向来人看去
此时天色已然发白
那即是说他在荣府的后院,整整厮杀了一个夜晚,但在感觉上却只是一两个时辰的光景,令他有些难以相信
姚玄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见初升之处漫天柔和阳光下,一位佝楼背脊的灰袍老僧正对着他专心一志的默诵经文
“若有比丘教余比丘:‘比丘,汝当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比丘,汝当观身取是身相所谓不净,当观一切诸有为法皆悉无常,观一切法空无有我比丘,汝当取所缘相系心缘中,专念空相,当乐善法,当取不善法相
取不善法相已,为令断故观念修习谓为断贪欲观不净相,为断嗔恚观慈心相,为断愚痴观因缘法常念净戒深取空相,勤行精进为得四禅专心求道观不善法皆是衰恼,观于善法最是安隐,一心修道分别谛观善不善法谛取相已,唯观涅槃安隐寂灭,唯爱涅槃毕竟清净’
如是教者名为邪教谓是正教而是邪教舍利弗,如是教者名恶知识是人名为诽谤于我,助于外道,亦为他人说邪道法
舍利弗如是恶人,我乃不听受一饮水以自供养我说教者不说受者舍利弗,于我法中多有如是增上慢教舍利弗若受教者受戒五岁,不能悉舍如是所教,于是教中勤心精进,自有得无所有比丘不往咨问,我说此人虽有五岁犹名邪见,杂外道法顺行魔教……”
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特别是在这洛阳城成为废墟的情况下,是让人忍不住心生信仰,拜倒在这老僧脚下
“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萨发心自觉已圆能觉他者如来应世我虽未度愿度末劫一切众生未请教大师所为何来,又要何为?”婠婠双眼黑芒如炬,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灰袍老僧,犹如麋鹿遇到虎豹天敌一般,浑身气息波动不定,极为不稳,仿佛对方只要稍稍不对,便要逃之夭夭一般
嗯?逃之夭夭……
姚玄心中一凛,这是他敏锐无比的灵觉的一种下意识的判断
怎么惹出了这样一位和尚?
灰袍老僧看了一眼婠婠,“示众有三毒,又现邪见相,我弟子如是,方便度众生……女施主血煞之气缭绕,怕是于以后有碍”
姚玄定睛一看,只见这老僧须眉俱白,脸相庄严中透出祥和之气,鼻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