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次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将烫手山芋扔到了颜继祖手中。
张拱薇所不知道的是,这份战情通报还发给了刘泽清一份,刘泽清的对策与他如出一辙,皆把皮球扔给了颜继祖。
无论是张拱薇,还是刘泽清,对颜继祖的胆气一点都不敢恭维,他们相信,颜继祖必然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骠骑军c霹雳军团离开运河一线。
然而,令张拱薇c刘泽清大吃一惊的是,他们的行文刚发出,结果就接到了颜继祖的命令:令二人立即至临清,商议援救济南一事。
颜继祖的命令,二人自然不放在眼里,有心不去,只是现在还需要颜继祖当挡箭牌,二人扭扭捏捏地上了路,率领亲卫,望临清而行。
刘泽清和张拱薇原以为,颜继祖会借这次机会拿捏作态,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以报二人不听指挥之怨。不过,令两人大吃一惊的是,颜继祖似乎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苦口婆心地劝解他们。
颜继祖道:“荆州军说是五万,事实上,兵力总计十万余,三个步兵军团,就差不多六万,加上两个骑兵军,总计三万,还有万余水师齐聚运河!”
颜继祖不厌其烦地计算荆州军的兵力,让张拱薇和刘泽清疑惑不已。
张拱薇是个急性子,干脆说道:“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颜大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本候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话。”
刘泽清乃弓手出身,早年混迹于市井之间,与黑道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张拱薇听不明白颜继祖何意,他倒明白了十之:林纯鸿拥兵十万,朱由检拿他没办法,无论是济南失守,还是运河失守,皆怪不到他头上,至于我们几人,就做好当牺牲品的准备吧。
果然,颜继祖说道:“济南失守,本抚自然罪责难逃,如果牵连两位将军,就不妙了。”
颜继祖接着说道:“若林纯鸿援救济南,十有会与岳托大战,多尔衮屯兵于运河以西,接报后,极有可能渡过运河,与岳托一道围歼林纯鸿。到时候,我们到底是阻止多尔衮过河,还是以图长远?”
所谓的以图长远,只是说起来好听而已,实质上就是避战,放任多尔衮袭击林纯鸿腹背。
张拱薇想了想,道:“运河,最宽处不过三四十丈,要阻止鞑子越过运河,谈何容易?若是不阻止,林纯鸿在多尔衮和岳托的夹击下,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那时,济南必然陷落。”
刘泽清带着一丝不确定,迟疑道:“莫非巡抚大人的意思是三路援救济南,让林纯鸿继续守着运河?”
三人正商议着,忽然接到报告:太监陈奎抵达临清。
三人大惊失色,济南危在旦夕,陈奎跑到临清来找颜继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当陈奎被颜继祖迎入军帐后,见张拱薇和刘泽清也在,喜道:“原来隆平侯和刘总兵也在,这下倒省得咱家多跑路了。”
颜继祖讪笑道:“正商议如何援救济南呢。”
陈奎也不去理会颜继祖,忽地脸色一沉,尖着嗓子,郑重地说道:“皇上口谕!”
三人一听,赶紧拜伏于地,侧耳倾听。且听陈奎说道:“援救济南不力者弃市!”
颜继祖三人面无人色,心里大声叫苦,朱由检此举,无疑彻底断了他们的退路,除了与鞑子战阵交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陈奎看着三人的怂样,只觉得厌恶万分,淡淡地说道:“皇上等着三位的好消息,还请三位建功立业,为皇上解忧。”
“是是那是当然”
陈奎一刻也不想久呆,说了声“咱家另有事,就不打扰三位了”,便告辞而去,将脸色苍白的颜继祖c张拱薇和刘泽清扔在了一边。
陈奎说另有事,并非虚言。当他离开颜继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