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说,至于行不行得通,还请大帅三思。”
郑福林肩上责任重,背负万余将士性命,容不得他有丝毫疏忽。他谨慎地推演战局,半晌,方才带着一丝不确定,道:“恐怕这一个作势筑城,引来的不仅仅是萨穆什喀的三千骑兵,沈阳的鞑子头也要派兵来和我们拼命!万余骑兵还是数万步兵?”
陈焕大惊,问道:“这却是为何?”
郑福林道:“一旦我们在旅顺口筑城,我们在辽东半岛便建立了稳固的据点。通过这个据点,我们可以从海路源源不断地运送兵丁上岸。如此一来,鞑子的后方可谓永无宁日。你想想,鞑子头会放任我们在旅顺口筑城?”
陈焕大悟,点头道:“既如此,那此计不可行。”
郑福林摇了摇头,脸上忽然露出决绝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此计可行!无论鞑子头派出多少兵力,旅顺口附近狭窄,并不适合骑兵大范围回旋。本帅觉得,即便金吾军和龙虎军团第一军最终与鞑子拼光,也至少能拼掉上万鞑子的性命,这笔交易绝对值!”
陈焕大惊,心里不免哀叹道:都说郑大帅嗜赌如命,还真是如此!就连打仗也如赌红了眼睛的赌徒一般,将手头的筹码全部押上,一战定输赢!万余将士性命,完全不看在眼里。
虽情感上难以接受,陈焕从理智上还是赞同郑福林的打算。毕竟,林纯鸿下的命令就是牵制鞑子兵力,尽可能杀伤鞑子的有生力量。郑福林此举,无异于将林纯鸿的要求贯彻至极限。
陈焕想了想,说道:“启禀大帅,既然鞑子如此害怕我们在旅顺口筑城,那我们何不真的在旅顺口筑城?”
郑福林摇头道:“都督做梦都想在旅顺口建立如襄阳城一般的据点,之所以一直未实行,唯有一个字:钱!要在旅顺口筑城,需要数万人忙活半年之上,需要的粮草几乎是个无底洞。更何况,所需的石头等物质,不是从海路运来,就是募集民夫就地采集,那该需要多少大圆?本帅估计,五百万大圆都打不住!这还未把与鞑子死战的将士算在内!”
陈焕倒吸一口凉气,五百万大圆,那是什么概念?足以建造七八艘三层甲板战舰!
陈焕思索片刻,道:“实际上,旅顺口的棱堡完全不必像襄阳c巴达维亚修得那么大,只要修得像锦普一般大小,便足以屯兵上万,让鞑子寝食难安。而且,旅顺口的功能在于防范陆地进攻,不需要那么多重型大炮,锦普耗银不过百万,旅顺口难点,属下估计,两百万大圆足矣!”
说到巴达维亚c锦普,郑福林就觉得头痛不已,他又没去过巴达维亚和锦普,仅仅只是在图上看过,一点直观的印象都没有,哪能擅言可否?
郑福林道:“不如你向都督府上一份札子,提出你的建议,相信都督会慎重考虑的”
正说着,忽然探哨紧急来报:萨穆什喀突然率兵出城,长途奔袭两百余里,兵锋直指黑石礁湾附近的屯粮点,目前距离不过四十余里!
陈焕大惊,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凤凰山屯粮点几乎囤积了万余大军十余日的粮草,还包括消耗比较快的军械。而且,这些日子来,凤凰山一直是水师营看守,兵力不过数百,如何是萨穆什喀三千余精锐骑兵的对手?
一旦萨穆什喀突袭凤凰山成功,军械倒也罢了,接下来十余日,万余大军吃什么?
陈焕急道:“大帅,还请立即派兵援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郑福林远比陈焕要冷静,接到紧急军报后,一直脸无表情,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舆图。
听到陈焕出兵救援的请求后,郑福林回头瞪了陈焕一眼,道:“救什么救?此处距离凤凰山少说也有六十余里,待我们跑到凤凰山后,鞑子早就把粮草烧成了灰烬!更为关键的是,萨穆什喀的目的就是想调动我们,然后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