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的大海,无边无际,稍稍及远,海天连成了一线,不知尽头在何方。
通红的太阳,早已变成了耀眼的白sè,让人无法直视。强烈的阳光,撒在了海面上,撒在了战舰激起的阵阵浪花上,波光粼粼,煞是壮观。
相比较广阔的大海,散布在十多里范围内的战舰,显得如此的渺小,就如一只只蚂蚁一般,正在互相对咬。
辰时二刻,在邦泰海军舰队的刻意接近之下,西班牙舰队首当其冲,与邦泰海军舰队咬在了一起,相距不过两百多丈。
一时之间,炮声隆隆,硝烟密布,整个海洋立即沸腾起来,变成了生与死c鲜血与荣耀的角斗场。
“轰”
定远舰的舰身猛地一阵颤抖,右舷突然冒出四五十团耀眼的火光,一枚枚巨大的铁球犹如长了翅膀一般,狠狠地向两百丈外的敌舰砸去。
铁球从硝烟中飞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就如死神在叫嚣一般,听起来格外渗人。
哗哗哗
大部分铁球,都落入了大海之中,溅起了三丈多高的浪花,浪花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让瞭望台上的瞭望手失望不已。
砰
一枚铁球没有让瞭望手继续失望,狠狠地撞在了敌舰的船舷上,将船舷打出了一个方圆三尺许的大洞。木屑横飞,甚至还从大洞里飞出了一节血肉模糊残臂,狠狠地砸入了大海之中,瞬间又漂了起来,随着波浪不停地荡漾。
啊啊
一枚铁球落在了敌舰的上层甲板上,正好砸中了一名cā一帆手,cā一帆手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铁球犹不甘心,不停地在甲板上跳跃,在上层甲板上滚出了一条血路,西班牙的水兵们发出一阵惊骇地惨叫。
海战从一开始,就显得无比激烈,双方的损失,直线上升。
渺小的双方舰队,均往西南方向缓缓前进,呈一字长蛇阵,蜿蜒伸展在广阔的大海上。
在梁枫的指挥下,双方的蛇头咬在了一起,互相拼命地发出一枚枚巨大的铁球,砸向对面的战舰。
邦泰海军舰队的长蛇,显然要稳重得多,一艘紧接着一艘,全力保持着航向,既不靠近西班牙战舰,也不远离,按部就班地轰出一轮轮铁球。
“打旗语,命令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向南包抄!”
西班牙旗舰上,波提罗的咆哮声不断,就连震耳yu聋的炮声都掩盖不住。
“提督大人,海面上全是硝烟,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恐怕看不见令旗”传令兵惟恐波提罗听不到,对着波提罗的耳朵嘶吼道。
“我不管!给我不停地打旗语!听明白了没?”
波提罗的脸sè狰狞无比,对着传令兵的耳朵,几乎快要将传令兵的耳朵咬下。
当邦泰海军舰队咬上了西班牙舰队后,一轮轮齐shè就如催命符一般,将西班牙舰队轰得晕头转向,几乎找不着北。
波提罗算是切身领教了三层甲板战舰凶猛的火力。
三国联盟舰队除了不到二十艘战舰能够接战外,其余的二十多艘战舰跟随西班牙舰队之后,完全就在打酱油!
这如何不让波提罗焦虑万分?
波提罗不停地咒骂着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几yu疯狂
事实上,波提罗倒是错怪荷兰人和葡萄牙人了。
能否夹击邦泰海军舰队,就是胜负的关键,梁枫和波提罗心知肚明,荷兰和葡萄牙舰队统帅身经百战,哪能看不出?
从一开始接战,荷兰舰队和葡萄牙舰队就拼命地向南转向,只不过接战不过半刻钟,两支舰队的动作哪有这么快?
此时,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正忙得一塌糊涂,不停地调整着航向,试图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