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包哲东带着一众属官,前往迎接林纯鸿。
林纯鸿在尹庄扎营后,立即率虎啸军第三营来到南阳城下,试图接管南阳城防。离城还有里许,林纯鸿止住了脚步,不停地眺望南阳城防。且见南阳城墙上,弓兵来往甚为齐整,镇守颇为得法,忍不住暗暗称奇。
此弓兵头领必为久历战阵之辈,包哲东在哪里搜寻到此等能人异士?林纯鸿大喜,寻思着采用何种手段将弓兵头领纳入荆州军中。
待到进入府衙,与包哲东寒暄已毕,林纯鸿直言不讳地说道:“贼寇过十万,南阳风雨飘摇,城内城外,得统一事权,否则,恐被贼寇所乘。”
包哲东的眼皮跳了跳,道:“统一事权乃理所当然,只是本官发现荆州军规矩与南阳弓兵大不相同,强行捏合在一起,恐怕会出乱子!不如这样,本官令城内弓兵听命于军门,互相协调作战,如何?”
林纯鸿思道,这包哲东乃软弱之人,应该没有捣乱的心思。城内弓兵组织得法,战斗力颇强,还不如就让弓兵头领继续率领。强行收编,一个月内难以形成战斗力,再则逼迫过甚,恐怕会凉了弓兵头领的心。
思到此处,林纯鸿笑道:“包大人言之有理,本将就听包大人的。只是弓兵头领乃何人?本将观之,绝非寻常之人。”
包哲东回道:“弓兵头领叫戴国清,本为朝廷千总,曾在辽东征战,崇祯二年勤王时,战败失师,流落至南阳。”
“哦?”林纯鸿大感兴趣,“原来是个久历沙场的好汉,包大人不如帮本将引见一番?”
包哲东虽然明白林纯鸿准备笼络戴国清,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正准备令人去唤戴国清,结果林纯鸿站起身来,说道:“此等良将,我还是亲自去拜访吧”
说完,林纯鸿与包哲东告辞,带着一众侍卫,望弓兵大营而去。到了弓兵大营一问,却被告知,戴国清不在营内,至于去向,不便告之。
林纯鸿访贤不遇,自然有点兴致不高,逶迤向着军营而行,离军营还有里许,却发现一老者正在往军营内张望。此老者年约五十多岁,身材甚高,脸上犹如刀削斧刻一般,皱纹甚深。
林纯鸿沙场征战多年,出于直觉,觉得此人必是戴国清无疑。
他驻足良久,见戴国清绝无回头之意,乃走上前去,笑道:“老丈观营良久,可有何教我?”
戴国清回头审视林纯鸿片刻,不动声sè地答道:“规矩严整,兵甲足备,堪称jg锐。不过,规矩过于严整,灵气不足!”
林纯鸿哈哈大笑道:“昔ri李广治军不甚严,用兵灵动,立下赫赫战功。李广乃天纵之才,我也学不来,只好学学周亚夫,治军严整。”
戴国清也笑了,盯着林纯鸿问道:“你就是林纯鸿?”
侍卫们纷纷怒目相向,自林纯鸿升为总兵后,平ri里,所遇之将无不战战兢兢,哪里像这个弓兵头领一般,说话大喇喇的?
林纯鸿大感奇怪,这戴国清说话口气甚大,但言语中又无丝毫狂傲之气,就如长辈与晚辈说话一般,他到底是何人?
他狐疑不定,恭恭敬敬地答道:“正是在下。还未请教老丈名讳?”
戴国清笑道:“郑福林!”
林纯鸿大吃一惊,随即狂喜拜道:“郑魔王?郑叔叔!是您老人家么?”
郑福林终于露出了激动之sè,双手扶起林纯鸿,道:“你小子!不错,没有辱没你父亲的威名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事业!”
林纯鸿庄严地行了晚辈之礼,方才笑道:“早知道郑叔在南阳,我还心急火燎地跑到南阳来干什么啊?尽管安坐襄阳,看郑叔破贼!”
郑福林心情甚好,笑骂道:“你小子,不像你父亲,一板一眼的,倒有点油嘴滑舌!三千对十万,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