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地躲进海湾,我就越是担心!”
刘虎三迟疑道:“难道是虚者实之c实者虚之?”
刘香大笑道:“什么虚的c什么实的,我都不懂!我只知道一点,尽量不吃亏!”
笑完,刘香接着问道:“今天几号?”
刘虎三的思路显然跟不上刘香,顺口答道:“四月二十!”
“嗯,再等几天!没有月亮,万事大吉!”
刘虎三灵光一闪,一下子全明白了刘香的企图,“难道大帅准备与赵和海夜战?”
刘香得意地笑了笑,道:“正是。赵和海不是仗着有岸上炮台的协助,放心大胆地躲入海湾么?我也不管他有没有炮台,只管夜里进攻,他的大炮全都是睁眼瞎,你看看,咱们还吃亏么?”
刘虎三佩服得五体投地,非常隐晦地拍马屁道:“属下认为大帅不光为了躲避岸上炮台吧?咱们人多c船小,打正规海战非常吃亏,不过,夜间乱战可谓占尽了便宜!”
刘香被刘虎三的马屁拍得非常舒服,赞道:“你倒知道我的心思。不过,我准备玩得更大些!不仅要趁着涨chá一冲进海湾混战,还要让兄弟们登陆作战,务必令林纯鸿手忙脚乱,无法应付!”
刘虎三愣了愣,本能地觉得登陆多余,也有分兵之忧,劝道:“大帅,夜间乱战就能尽全功,何必再让兄弟们劳累呢?待海战之后,遂溪港还不是任我们鱼肉?”
“士气!一切还是因为士气!赵和海不是嚣张么?我看到时候港口受到攻击后,他的水手作何反应!”
刘香见刘虎三还要反对,挥了挥手,道:“不必多说了,你去通知头领,咱们把任务分分!”
四月二十二ri,自中午开始,淅淅沥沥的chun雨就开始下个不停,整片大海被笼罩在雨幕之中,能见度极低。周林佬立在船头,凝望着水雾,心里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失落。
自古背主起事者,无不将中高级军官换成心腹,否则必然自伤。但周林佬投靠林纯鸿时ri尚短,哪有时间按部就班?况且刘香驭下甚严,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周林佬培植私人势力。周林佬一直苦思良计,奈何找不到任何机会。
当然,周林佬也可以只身投靠林纯鸿。不过,如此一来,周林佬手无一兵一卒,在林纯鸿处如何争取更大的权势与地位?
周林佬并未苦恼多久,机会马上就来了:刘香准备趁夜攻打赵和海,而且还要派一支偏师登陆攻打遂溪港口。
此可谓天赐良机!
周林佬非常善于把握机会,一番谋划后,苦苦争取到登陆的任务,并将刘香的计划秘密通告林纯鸿。
“什么时辰了?”周林佬随口问道。
“酉时二刻!”
周林佬挥了挥手,令道:“出发吧!”
只听见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后,将近百艘战舰收起了铁锚,浩浩荡荡地往调浪坡而去。
调浪坡在遂溪港口南边,距离港口大约四十里。那里海滩平滑,非常适合登陆。不到一个时辰,周林佬率领舰队抵达调浪坡外海,下锚停泊,准备趁明早涨chá一时登陆。
一夜无话,休息到第二ri卯时三刻,chá一水不停地拍打着战舰,战舰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周林佬令心腹掌管船只,亲率四千余海盗,划着小船,借着涨chá一之势,如同利箭一般向岸上冲去。
不出意料,海盗们登陆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抢滩登陆。稍事整理队伍后,乱糟糟地往遂溪港方向前进。
随着进军深入,前锋刘美越来越觉得不妥,往ri,周林佬陆上进兵时,无不谨慎万分,探哨至少放至十里以外,而今ri周林佬不仅不派出哨探,还一直催促加快速度。万一被林纯鸿探知,派兵迎战,弟兄们仓促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