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c荆门c夷陵三地,无一寇入境,无一民投匪,皆此策之功也”。
总之,林纯鸿一条条辩解,一条条驳斥,一条条否认,字字泣血,声声是泪,大打心理派c感情牌,试图抓住朱由检的心。
除此之外,林纯鸿花大量篇幅介绍了自己铸造银币和铜币一事,并为此而感到自豪,声称自己通过铸币而供养荆州军,还详细介绍了铸币的技术细节和管理环节。最后还声称,如果朝廷能铸币,定然达到民不加税c军饷自足的局面,极力蛊惑朱由检和朝廷诸臣铸币。
除了上奏章自辩以外,林纯鸿还准备玩一个大的,彻底堵上官僚士绅的嘴巴:按时按量尽快缴纳田赋秋税。
在未进行土地赎买之前,荆州c荆门和夷陵等地缴纳田赋的土地不过二百多万亩,一年正税不超过二十万两白银。而林纯鸿身无功名c爵位,无免税之特权,现在归于其名下的一千多万亩土地就必须缴纳正税,仅仅缴纳秋税就超过五十万两。
随着林纯鸿一声令下,二百余名jg锐甲士护送着五十多万两白银,乘坐船只,浩浩荡荡往京师而去。
林纯鸿完全可以想象这五十多万两银子抵达户部时,那些攻击正凶猛的官僚士绅是什么表情!
当林纯鸿的自辩奏章抵达京师时,各路人马吵闹正凶,除了刻意保持沉默的温体仁一党c东林党外,朝臣们赤膊上阵,叫嚣着要立即派兵剿灭林纯鸿,还大明一个荡荡乾坤!还大肆制造舆论:大明之所以贼寇难出,责任就在林纯鸿这样居心叵测的武将身上,搞得前线武将人人自危,纷纷痛骂林纯鸿不已。
奏章刚抵达通政司,就被朱由检公开,有些朝臣连奏章都未读完,就把奏章扔到地上,轻蔑地下了判语:“狡辩!”然后继续开骂,大有不除林纯鸿大明将完蛋的气势。
等这些朝臣骂了几天,方才发现,朱由检已经好几天没有再提林纯鸿,而且朝堂的中坚力量温体仁一党c东林一党始终保持沉默。愈战愈勇的朝臣气愤不已,更加疯狂地上奏章,而且隐隐将矛头指向了温体仁,声称温体仁纵容林纯鸿,方才造成如此弥天大祸。
对这些蚊子嗡嗡声,温体仁一概不理,既不反击,也不辩解。他知道,他的权力基础就是朱由检的信任,朱由检开始沉默,他就更加沉默。他还在等一个机会,再抛出自己的杀手锏。
朱由检之所以在此事上沉默,主要是因为林纯鸿的自辩奏章给他的冲击太大!
朱由检在林纯鸿一事上,不可能不愤怒,就如当初听闻邓玘劫掠斯民一样,怒不可遏。但是,他必须忍!作为世界上最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朱由检虽然能力不足,但起码知道,很多事情并不能恣意妄为!
朱由检的心一直在滴血:私铸兵器,可以忍!指使属下劫掠,可以忍!擅自兴兵攻打土司,可以忍!土地赎买,可以忍!欺压地方官僚,可以忍!
然而,开府建衙c私铸钱币,决不可忍!这是朱由检的底线。
朱由检非常希望上奏之人全是夸大其辞,林纯鸿依然是忠心耿耿c能力出众的将领,依然在他的英明指挥下,征战四方。当林纯鸿的自辩状抵达朱由检手中后,刚开始,朱由检不停地冷笑,几乎直接下了“狡辩”的判语。但是,越往下读,越是爱不释手,当看到“越厨代庖,实非臣愿,乃为地方官吏推诿所逼”,朱由检心里居然有强烈的共鸣,朝堂之臣,无不尸位素餐,朱由检早就不满了。
当读到“臣观荆州c荆门c夷陵三地,无一寇入境,无一民投匪,皆此策之功也”时,朱由检几乎有了“姑且一试”的冲动。当读到“民不加税c军饷自足”时,朱由检拍案叫绝,忍不住大呼道:“朝臣昏庸,如此良策居然熟视无睹!”
朱由检内心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他内心担忧不已,深恐c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