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幄,便能收获不计其数的人头,而自己却还要身先士卒,亲自拉弓挽箭c挺枪持矛上阵杀敌。
军议持续良久,最终,陈奇瑜果断地下了命令:陕西练国事驻商南,遏贼西北;郧阳卢象升驻房c竹,遏贼西;河南元默驻卢氏,遏贼东北;湖广唐晖驻南漳,遏贼东南。
四抚面露疑惑之sè,暗道:咱们都去忙活了,总督大人干什么?
陈奇瑜没让四抚疑惑太久,手指着舆图,面露杀气,厉声道:“本督亲率邓玘c杨正芳至乌林关击贼!”
舆图上,清晰地标示着贼寇的分布范围:高迎祥c李自成抵达郧阳后,见此地贫困,无粮可掠,逐渐往陕西转移;张献忠先期南下,突破保康之后,抵达归州;老回回马守应c曹cā一罗汝才c闯塌天刘国能c翻山虎c刑闯王等等依然盘踞在郧阳,茫然不知往何处去。
卢象升盯着舆图,眼珠随着陈奇瑜的手指转动,心里对陈奇瑜的用意洞若观火。陈奇瑜无非想集中天雄军c湖广箪兵以及邓玘的川兵,追袭贼寇,削弱贼寇实力,然后将马守应c罗汝才和刘国能等主要贼首驱逐到归州崇山峻岭中,由驻扎在夷陵c荆州的林纯鸿完成最后一击。卢象升心里叹服不已,陈奇瑜果然身经百战,选择了当前最为恰当的策略。当前,贼寇势大,官军兵力不足,不如集中兵力断贼寇一臂。
此策基本不关练国事和玄默什么事,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主战场在湖广,唐晖岂能坐视,但他的军事才能与卢象升和陈奇瑜根本不在同一档次,还以为陈奇瑜想在保康彻底消灭贼寇,当即按捺不住,大声道:“陈大人,郧阳之贼断不肯坐守郧阳死地,如果老回回c曹cā一等贼首突破保康,进入归州,如之奈何?”
陈奇瑜大笑道:“唐大人无须心急,难道唐大人忘记了驻扎在归州的三千白杆兵?另外,唐大人怎么忘记了心腹爱将林纯鸿?”
唐晖恍然大悟,此时,他方才明白,陈奇瑜将最关键的一战交给了林纯鸿。
唐晖心里隐隐不安,两月前,林纯鸿敷衍他一事,让他铭记于胸。这次,林纯鸿会痛痛快快地前往归州剿匪么?
看着唐晖目光闪烁,陈奇瑜心里起疑,皱眉道:“唐大人兵镇南漳,责任重大!贼寇一旦突破南漳c荆门c荆州不保,好在唐大人手中有千余jg骑,本督也就放心了!”
唐晖的眼皮跳了跳,心里五味杂陈。这千余jg骑可不是省心的货,自从留在襄阳府后,对己一直听调不听宣,除了充当探马打探消息外,一直以马匹疲累为由,拒绝出战。唐晖愤懑于胸,对林纯鸿的恨意与ri俱增。
唐晖道:“陈大人但请放心,湖广箪兵身经百战,逐敌或有不足,但足以守住南漳!”
陈奇瑜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将目光转向玄默,冷声道:“河南,膏腴之地,地处中原腹心,万不容贼寇再次荼毒!”
玄默心中悚然一惊,心中明了,看来陈奇瑜对自己前期的表现十分不满。
果然,陈奇瑜继续道:“左良玉世之良将,愿巡抚大人善用之!”
陈奇瑜将“巡抚大人”四字念得甚重,致使玄默老脸通红。宦海多年,他如何不懂陈奇瑜言语中的jg告之意:万一再让贼寇进入平原,玄默的巡抚也就到了尽头。
玄默嘴角动了动,冷笑道:“如何用左良玉,本抚自有数,陈大人无需费心!”
练国事与陈奇瑜乃同年,见两人之间火星四冒,慌忙打圆场,道:“玄大人驻卢氏县,本抚驻商南,当竭力遮护关中和河南,陈大人放心就是了!”
陈奇瑜对玄默话里的刺毫不介意,大笑道:“如此甚好,各位在此地不宜久呆,须立即返回驻地谨守!”
“还有,唐大人,令林纯鸿调集本部,十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