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十门霹雳炮喷出愤怒的火舌,将铁球狠狠的向南召城墙砸去。仅仅两轮炮击,南召的北门就不翼而飞,消失在尘烟之中。
震天响的呐喊声骤然响起,天策营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也似的往城墙缺口处冲去,接二连三被拒绝入城,早已经激怒了骄傲的荆州军。
南召城的弓兵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jg锐官兵居然会攻城,在第一颗炮弹击中城墙后,愣了愣神,发一声喊,纷纷跑下城墙,紧随着老百姓往南门涌去,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韩宗岩听到炮响之后,脸sè一片煞白,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就要往口中喂,却被眼疾手快的幕僚打翻在地,“大人,他们是官兵啊,除非他们想造反!”
韩宗岩盯着散落了一地的白sè粉末,长声叹道:“本想让南召免受官兵荼毒,结果却害了一城百姓,韩宗岩啊,韩宗岩,无能至极”
说完,韩宗岩端坐于椅子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县衙大门。
天策营将士们没有遇到丝毫的抵抗,就冲入到县衙之中,将知县韩宗岩严密监视起来,静候林纯鸿入城。
韩宗岩看都懒得看身边的一什士兵,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街上传来一阵锣响,紧接着,悠长的呼喝声传来:“所有人等,不得在街上逗留,凡有打劫者,格杀勿论”
韩宗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生气,微微挪动了一下身躯,对监视的士兵喝道:“让林纯鸿来见我!”
约莫一刻钟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林纯鸿到了县衙。
韩宗岩目不斜视,刚一见到林纯鸿的身影,就冷声道:“犒军的粮草封在库房。”
林纯鸿止住脚步,锐利的眼神shè向韩宗岩,怒道:“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韩宗岩冷哼一声,“依令行事,何罪之有?倒是林将军骄横跋扈,商议不成,就挥兵攻城,罪莫大焉!”
“依令,依的何令?”
韩宗岩冷笑着从袖中掏出军令,扔在林纯鸿面前,道:“林将军自己看!不要告诉我你不识字!”
林纯鸿大怒,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厉声喝道:“托救民之名,实为害民,你也不看看那帮弓兵的熊样,一个个跑得连影子都没有,贼寇来了还能守住城池?什么狗屁犄角之势,到时候,就是荆州军城外独抗贼寇!”
林纯鸿越说越愤怒,转头对士兵令道:“给我看着这个识字的家伙,不准他离开此地一步!”
说完,不再理会韩宗岩,转身扬长而去。
门外,悠长的呼喝声依旧:“若有妄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者,军法从事”
韩宗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全身失去力气,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林纯鸿根本没时间与韩宗岩呱噪,在韩宗岩不愿意配合荆州军的情况下,荆州军既要修复城墙,还要弹压不安的老百姓,更需要维持城内的治安。同时,林纯鸿还不准备放过宣传荆州军的机会,令陆世明四处张贴榜文,派出大嗓门,宣告荆州军的政策与军纪。
林纯鸿刚从县衙出来,就碰到一什天策营士兵押着三个壮汉,路过县衙门口。壮汉被绳索捆扎得如同粽子一般,被士兵推搡着往前走,嘴里不停的喊着冤枉,场面极为混乱。
什长见到林纯鸿,立即将上前半跪于地,行礼道:“天策营什长王大树拜见大都督!”
三个壮汉反应机灵,立即跪倒在地,提高音量大声呼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军爷们乱抓良民,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林纯鸿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王大树躬身回道:“启禀将军,属下巡逻时,发现三人擅入民宅,抢掠张才家财物,张才不从,被三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