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叫骂声传出来:“狗ri的曹文诏,只知道骑着马到处奔跑,高贼四万多人马,也不通知老子,你他娘的要是不会打仗,把骑兵给老子啊!娘的,尤世禄也不是好东西,要离开摩天岭,好歹给老子通个气啊什么狗屁指挥,兵部就一摆设,张凤翼把老子调来调去的,路跑了不少,都跑成饿兵了”
诸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大气不敢出,等着左良玉的火气过去。
左良玉见诸将如缩头乌龟般,更是火往外冒,用杀人般的眼神扫着众将,最后目光落在了张应元身上,厉声喝问道:“张应元,你说,高迎祥是如何从摩天岭过来的?”
张应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嗫嚅道:“末将末将见尤总兵重兵把守摩天岭,就放松了jg惕末将末将知错”
左良玉恨不得上前踢张应元几脚,高声叫骂道:“幼稚!尤世禄会帮我们看着摩天岭,nǎǎi的,母猪也上树了!来人,将张应元推出去斩了!”
两个亲卫如虎狼般从地上架起张应元,往帐外拖去。
张应元大惊,呼道:“大帅,饶命啊,大帅,末将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亲卫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瞅向左良玉。
左良玉大怒:“还不快点?你们两个脖子也痒痒了?”
亲卫浑身一哆嗦,立即拖着张应元飞一般往帐外狂奔。
张应元冷汗直冒,兀自叫喊道:“大帅大帅当年在辽东,末将为了救大帅,身中十多枪大帅”
罗岱慌忙跪奏道:“大帅,张应元虽然该死,但杀敌无数,杀了他,恐凉了将士们的心!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众将见罗岱求情,纷纷跪着为张应元求情。
左良玉本无杀张应元之意,当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押回来”
张应元死里逃生,仍然喘着粗气,在地上瘫作一团,颤抖着谢道:“谢大帅不杀之恩!”
左良玉正准备继续训斥张应元,忽下属通报:“游击将军林纯鸿求见!”
左良玉深吸了口气,冷声令道:“让他等着!”
林纯鸿在帐外等候,倒也安之若怡,左良玉乃副总兵,预计马上升任总兵,他有资格摆这个谱。
虽说左良玉暗暗地shè了林纯鸿两箭,林纯鸿深恨左良玉,并伺机狠狠地报复。但表面上得维持一团和气,必须的时候,为了互相利用,还得携手应对滔天巨浪。
一直等了半个时辰,左良玉方才令下属将林纯鸿带入帐中,一见面,左良玉就长声叹道:“林将军在顺德杀敌立功,截获军资无数,我老左就差远了,连败两场,羞愧难当啊!”
林纯鸿大声道:“总兵大人与贼寇大战数场,劳苦功高,圣上和朝廷哪能不知?升为总兵也是迟早的事情。”
听到林纯鸿直接称呼自己为总兵大人,左良玉苦笑道:“总兵c总兵,我老左哪有资格成为总兵?”
李继贞的奏章左良玉当然知道,当下对林纯鸿暗自吃惊:这个小子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左良玉道:“可怜可叹啊,咱们在前线与贼寇大战数场,损兵折将不说,还得受到训斥!他邓玘躲在顺德府吃香的喝辣的,只需要说一句唯兵部之命是从即可,哎,这世道”
林纯鸿笑道:“那是一滩污泥,纯鸿看都不敢看,宁愿躲在污泥外面征战。”
林纯鸿清楚,邓玘改换门庭之后,受到了张凤翼的照顾。这不免让左良玉嫉妒,但左良玉可不能改换门庭,世人皆知侯恂乃左良玉恩主,抛弃侯恂,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左良玉道:“如今高迎祥兵强马壮,可我兵锋受挫,彰德府陷落是迟早的事,如之奈何?万一朝廷降罪于咱们,咱们可就当了冤大头!”
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