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
“呵呵,出海的说的好听些就是胆大,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亡命之徒!要我说啊,出海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与海斗,其乐无穷!”
这话得到了林纯鸿的共鸣,心里不由得冒出冲天的豪气,恨不得以后就干那航海的营生,大笑道:“蜈蚣大哥的话算说到小弟心里去了,小弟也愿意一辈子出海,干那男子汉该干的事情!”
但这话也就是一时激动说说,林纯鸿知道,中国地大物博,目前显得稚嫩的海上独立势力根本无法和中央政府对抗。当中央时,还有一丝机会混的风生水起的。但当中央政府强大时,航海家们便成了那帮官绅功劳簿上的祭品。除非和宋代一样,中央政府支持航海。
“要在海上混得好,得跟对人,现在啊,南洋那边是红毛鬼,广东那边是刘香,而我们则掌握着东洋”
蜈蚣又滔滔不绝的说起海上的形势,让林纯鸿受益匪浅。
一夜无事,船队已经抵达马尼拉湾口,再过半日,便抵达港口。水手们纷纷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的陆地,发出一阵阵的欢呼。突然手持单筒望远镜的值哨一声惊呼:“前方有三艘船!”水手听到呼声,不待火长吩咐,纷纷各就其位,紧张的看着高高的值哨。
“是三只战船,西洋的船只!”值哨的话让水手心中一凉,林纯鸿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站在蜈蚣旁边,随时准备协助蜈蚣。而护卫队则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打旗语,通知后面的船只!”冯仑一点也不紧张,不紧不慢的下达着命令。只见一人手持两面红旗,挥舞了一通,通知后面的两只商船。
前面的船只来得很快,现在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三桅的战船,挂着软帆,向商船冲来。
“左舵二指!”冯仑的命令得到了立即执行,只见船向左边拐去,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圆弧。冯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随时将船身与战船的航向保持九十度的夹角,防止战船的炮击。虽然不清楚战船的意图,但必要的防护必须要做。
三艘战船也转了个弯,力图将船舷朝向商船,其劫掠的意图昭然若揭。经验丰富的水手大为紧张,在完成火长指令的同时,死死的盯着战船。
“右舵一指!”冯仑大声的吼叫道。商船与战船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只可惜这个游戏事关生死。
但商船的转向和航速如何赶得上战船?终于,一艘战船找到了机会,随着轰隆隆的巨响,炮弹向商船飞来。林纯鸿只觉得自己腿脚一软,差点趔趄。在陆地上,他面对敌人的刀枪没有一丝的恐惧,但在隆隆的炮火下,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是什么死法,心里就紧张不已。
没想到蜈蚣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是没出过海,以后就习惯啦!不过得挺过这一关,有命玩下一次!我当初”
蜈蚣的话还未说完,脸色就变了,遥遥飞来的是链弹,专打风帆!只见链弹击中了桅杆,缠绕在桅杆上,几片风帆便被滚烫链弹烫的着火。
蜈蚣拼命喊道:“降下中二帆!备用帆准备!”随着蜈蚣的指令,林纯鸿拼命的拉扯绳索,一时连害怕都忘记了。
但蜈蚣等众多操帆手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随着越来越多的链弹飞来,一根桅杆已经被打断,半截掉在了甲板上,还砸死了一个躲避不及的护卫。商船终于慢慢停了下来,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呈现在战船的面前。
三只战船见首舰失去机动能力,便有两只战船去追赶另外两只商船,一只战船仍然在发射着葡萄弹,期望大批量的杀伤船员。水手们纷纷找遮蔽物,躲避死神之弹。
冯仑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吩咐道:“挂白旗吧!”说完,瘫坐在甲板上。
吴益马上下令道:“不准挂白旗!我们大批的战船就在后面,兄弟们,一定要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