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十八妹赶出了密室,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埋头苦干。
对于罗成这个要求两人没有感到意外,术士在篆刻阵图的时候由于心无旁骛,也是一个术士最脆弱的时候,这是人所皆知的常识,她们当然不会提出异议。
留下十八妹在密室外等,二姐则是赶回了斐真依的帅帐。
“他真的开始篆刻阵图了?!”帅帐中的人神色各异,但更多的是怀疑,毕竟罗成太年轻了。
“看来我那时的猜测是对的。”飞烟叹了口气,她开始时便说过罗成深不可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斐真依秀气的双眉皱成了一团,久久没有说话,情势无疑便变得复杂了,徐山让这样人进入天机营,究竟抱着什么目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只要一声令下,不论是他还是这个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的罗成,全都会变成一具尸体吗?鹰之皇朝还没有奢侈到这种程度,随便把两个术士派过来当炮灰。
客栈里,徐山始终呆在房间里面没有外出,外面的情形自然有人如实汇报给他,听到客栈门外被贴上了通缉自己的画像后,徐山只是淡然一笑,斐真依如果真的想对他做什么,哪里还有必要使用这种小手段,看来对方也很好奇罗成的身份,徐山心中很笃定,只要罗成无事,便不会有人对他出手。
“大人。”一个护卫轻轻走进房间,垂手恭立。
“嗯?”徐山抬头,放下手中的书卷:“说吧。”
“那个人正在为斐真依制作天机弩。”
徐山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他当然清楚天机弩是什么,不过是仿制鹰之皇朝的神威弩罢了,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在鹰之皇朝中一直是个笑谈,普通百姓也很乐意用这种方式尽情的嘲笑一下自己的敌国。
可罗成参与制作,意义便截然不同了,对罗成的能力。徐山始终心存敬畏,这与罗成本身的战斗力高低无关,很多事情都是先入为主的,罗成在徐山心目中是可以远赴域外的大自在上师,区区神威弩,在一位真正达到了大自在境界的上师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术士在篆刻阵图的过程中。同时也是一个自我修炼的过程,徐山恨不得能够亲眼目睹罗成制作天机弩的整个过程。至于什么秘密之类的东西,徐山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天下大劫将至,哪里还有什么敌对,无论鹰之皇朝还是第一帝国,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便是罗成口中的那些寄生魔物。
不过徐山也知道,能够隐忍到现在都未对自己动手,已经是斐真依的极限了,自己的愿望是不可能达成的,只能惘然若失的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振奋起来,罗成又不会立刻消失,自己总有机会和上师讨教一二的。
如果斐真依得知徐山此刻的反应,肯定是惊讶无比,这还是当初那个千方百计也要置她斐真依于死地的鹰之皇朝的国师大人么?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便过去三天,一叠厚厚的资料在这段时间里送到了徐山手上。
徐山一页页的浏览着,越看越是触目惊心,上面全都是鹰之皇朝境内一年当中发生的离奇命案,其中至少有十分之一都和人的血有关系,有的体内的鲜血几乎被吸干了,有的似乎被野兽撕咬过,现场一片狼藉。但命案发生地大都在人烟稠密的地区,不可能存在那种吃人的野兽;
这样的案子如果只是一例两例,或许算不了什么。可这么多加在一起,饶是徐山久经风雨。一颗心早已修炼得如同磐石般稳固,也不由感到一阵阵心悸,因为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事实,罗成所说的那种寄生魔物,是真实存在的!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些离奇的案例。
隐约的猜测和亲眼看到事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一时间徐山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罗成能够快些从密室中出来,必须立刻着手准备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