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两个弟弟用自行车推回家的。医生给他开了三天的针和药,还开了一个星期的病假条。他晕的昏天黑地,晕的思维停滞,一直从中午昏睡到晚上。
他的昏睡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给唤醒的。他觉得这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特别的舒服,这种感觉就好象刚从蒸笼里出来,吃了一根冰棍一样。
他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睁都睁不开。两只眼睛被厚厚的眼屎给糊住了,他想抬起手来把眼屎擦掉,可使了半天劲,手怎么都抬不起来。他用微弱的声音说:“眼屎,快给我把眼屎擦掉,我睁不开眼睛。”
“好,你别急,我去打一盆热水,给你轻轻的擦。”耳边响起了雨荷清脆的声音。
他有点纳闷:“她怎么不去上学?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昏昏沉沉的问:“几点了?”连问了两声,没有人理他。他有点生气的大声喊:“几点了?”
耳边传来了母亲关切的声音:“老大,怎么样?好一点没有。”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是一只冰凉的手,他觉得自己还是被火炉烤着。
母亲惊叫道:“头还烫的,还在发烧,这样老发烧可不得了。还是要去医院再看看。”
他有气无力的说:“妈,我好晕啊!快给我喝点凉水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条热乎乎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擦着眼屎,他觉得眼睛一下轻松多了。
他睁开眼睛,雨荷正弯着身给他擦脸,妈妈站在床边正看着他。他轻声的问:“几点了?雨荷你怎么没有上学?”
雨荷微笑着说:“发烧是不是把你烧傻了?现在都晚上七点十分了,我都吃完晚饭,从家里来看你了。”
妈妈有点发愁的说:“老大,你还在发烧。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他摇摇头微弱的说:“不用,医生给开了三天的药呢!在给我吃一次退烧药吧!”他的声音刚落,响起了敲门声。
梁红风风火火的冲进门来,对着他带着哭声说:“瀚文,昨晚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感冒呢?你昨晚回来之后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妈妈一听,莫名奇妙的问:“老大,你昨晚回来之后还出去了?翰武,翰武,你哥昨晚还出去了吗?”
翰武站在门边点点头,他妈一听深深地叹口气说:“怪不得呢!昨晚下着那么大的雪你还出去,能不感冒吗?你去哪里了?去干什么去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妈妈。”
他闭着眼睛忍着头疼说:“妈,你就别问了。我头疼的要命,等我病好了再告诉你。”
梁红觉得自己闯祸了,不应该冒冒失失的乱问。她温柔的问他:“瀚文,我给你带鸭梨罐头来了,你吃一点吧!”
他闭着眼睛不吭声,梁红把两瓶水果罐头递给翰武说:“你去打开一瓶,我来喂你哥吃。”
雨荷趁着大家没注意,在他的耳朵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说:“瀚文,你看梁红多关心你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梁红听出了雨荷话里有话,毫不示弱的说:“雨荷,你话明说,别阴阳怪气的。只允许你对瀚文好,别人都不行吗?我就是要对瀚文好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妈妈一看两个女孩为自己的儿子斗气起来,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们两都是好孩子,别争了,瀚文还生着病呢!”
雨荷端起水去厨房了,梁红给他喂了两勺罐头汁,他觉得很好吃,还想再吃几口。雨荷端着稀饭对他说:“瀚文,你都两顿没有吃饭了,还是喝点稀饭胃里舒服。”
他妈也在旁边说:“就是先喝点稀饭吧!我过那边去了,让你的两个同学照顾你。”说完到隔壁房间去了。
他的床边坐了两个女同学,一个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一个阴差阳错发生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