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清净许多,往事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夜夕的脑海中闪过。他躺在营养仓内,久久不敢睁开眼。他害怕自己一睁开眼,就会失望透顶。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门铃声猝起,一道低中音,带着些许焦急和慌张,时而不时地,在夜夕的耳边响起:“少爷,少爷,您在吗?您若是在的话,开一下门好么?要是不方便,你答应一声也行啊!”
沉稳而不失柔和的声音,透过传音,一声声传进夜夕的耳朵里。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不是自己的那个玄色的营养仓,而是一个透明的营养仓,仓内充满了各种各样,细长的插管,紧紧地贴在夜夕(哦!应该是陈汐,为了不混淆,以后主角都用夜夕这个名字)的身上。在夜夕睁眼的刹那,那些插管纷纷离开夜夕的身体,缩进营养仓内。
夜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出还在颤抖的双手,缓缓地按在仓门上,仓门漫漫地移开,夜夕缓缓地站起,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看着宽大而又明亮的房间。
房间内那张大而又名贵的大床和床上的饰品,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床旁的衣柜中,从透明的玻璃里,映射出的衣服,华美而又高贵。还有一边的矮柜上,一瓶开启的名酒,酒杯内残留地红色液体,还有挂在墙上的大屏幕,怎么都不想自己那个小小的家。
两行清泪从夜夕的脸庞滑落,他毫无意识的呐呐道:“我又回来了,我又重生了,夏之寒你没想到吧!我夜夕又活了。”
看着这个明显不是自己的家,而自己又确实下线了。夜夕好久,才从中走出,来到一面镜子旁,看着里面的那个壮硕的大汉,那斧雕刀刻的脸庞,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星辰一般璀璨,那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还有那一身完美的身材和身高。怎么都不像,夜夕之前那副病怏怏,小白脸似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的人,夜夕的脑海深处,浮出一个人的身影和意识,那就是陈汐的影子。夜夕看着镜子中,那张泪痕还未消的脸庞,发疯般狂笑起来。
门外的管家,脸上却浮出一丝焦急和懊悔来。自从陈汐房内的营养仓,出现异常时,他就站在门外敲门,可以知道现在还没回应。管家昌叔的脸上,充满焦急之色。早知道如此,就晚些时候,再给少爷换侍女了。现在可好,少爷的房间除了他自己和他的贴身侍女,无人能进去。
而陈汐的贴身侍女,因为陈汐拉拢柔云若,而在昨天给辞了去,今天都是新招了一个,可还没给陈汐看呢?自然没权利进陈汐的房间。昌叔一个人站在房间外,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来越浓。实在不行只能请老爷子出马了,否则,他也不敢轻易找人,来打开陈汐的房间,因为他没权利那么做。
因为这是中南山,这里是华夏权力的核心,每一道新的政令,在发出前,都有大佬来这里拜访,已致仕的大佬。这俨然已是华夏的传统了,只要人没死,就算致仕了,他依然左右着大局的趋势。而中南山上,就住着这么一批大人物。
昌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他面上依旧平静,只是额头上的汗水,出卖了他佯作平静的表情。他在想想少爷房内的异常,大量的营养液流进,不仅用光了整个大院的存量,更开启了山内的中转库。使得山上的许多人的营养仓,停止运行,被迫下线。
这件事,想不闹大都不可能了。想到这,昌叔一咬牙,脸上的神色一凝,转身就欲向老爷子的房间走去。突然耳边传来,陈汐的声音:“昌叔,有什么事吗?”
随着陈汐的话音一落,房间的门也缓缓地打开。昌叔舒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进入陈汐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还有几点血迹,昌叔心中一惊,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警惕着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当他望到陈汐的脸上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