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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米棒子曝晒几天后,待玉米粒开始变得干脆,孙爸孙妈就张罗着脱玉米粒。

    脱玉米粒最常用的方法,主要靠人手搓:拿两根玉米棒,一手一根,交叉搓着,那金黄色的玉米粒子一粒粒从玉米棒上飞快地脱下,像金色的雨点簌簌滴落。

    当然村子里大部分家庭请机器来脱玉米粒,人们将未脱粒的玉米棒放入进料口,用力摇动脱粒机侧旁的摇臂,玉米粒就会被成功脱粒,而摇动之下,脱完粒的玉米棒会从出芯口卷出。

    脱粒机相较于手工来说,速度要快,只是缺点也很明显,经常脱粒不干净,棒子上经常有残余粒子,还需要人工过一遍。

    孙刚家里的不多,不值当用机器。像村子里种玉米的大户,一般都会请来机器脱粒。

    因为卖力的搓玉米,孙刚手掌都变得红肿一片,望着自己好似熊掌似的胖手,孙刚不禁感慨万千,“好家伙,这才是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哪。”

    最后脱完粒的玉米一过称,好家伙,这半亩多地收获了五百多斤玉米粒。一般一亩地能产个一千三、四百斤玉米棒子,脱粒后能收获百斤就不错了。

    邻居、熟识的人们寒暄过后,孙刚都要独自独步沿着乡间的小路走一段,每次都在心里涌出不一样的感受。

    孙刚深爱这片黄土地,他总似乎能听到地下面沸腾的声音,总似乎能看到田垄间人来人往穿梭不断的场面,而且久久地刻在心里。

    田野的四季孙刚都喜欢,但在秋季里,孙刚要说他尤其爱秋天的田野。那是一种坦荡、一种豪迈,一种任你耕耘驰骋的畅想。

    秋天的田野,是收获今年的收获,播种明年的希望。也是一年中最累人、持续时间最长的农忙。可是,想起来那时候三秋大忙季节里的帮忙,,是别样的快乐。

    大片大片的玉米地里,玉米棒子都剥下来之后,用小镢头将秸秆带根伐倒。一只手挥动镢头,一只手反抱着秸秆,待抱不住时才有规整的撂下,一排排,一长溜。

    此后。密匝匝的玉米地顿然间开阔了,不是一望无际但也是目力所及无不心旷神怡。

    刨掉玉米秸秆是为了晒地。一夏天多雨,地面一定是湿漉漉的。倘若地面不晒晒机械就进去往返拉载耕作,是会在耕地时犁出一串串的“明条”,这样就在整理土地备播时费大事了。

    当然有些是用机器收割的,玉米秸秆直接粉碎撒在地里了,经过一个冬天的沤制,来年春天就成上好的肥料。

    如果是手动掰的,玉米秸秆当然是要从地里清运出来的。用来烧火,围菜园子的栅栏。也有用铡刀切吧切吧,丢在粪坑里沤着的。

    村民们自己沤制的农家肥。一堆堆、一片片,像坟头,像小孩拉的“作品”。

    别小看了那些肥堆。那些靠垃圾、靠农作物废弃物、靠家家户户的猪舍或天然或猪加工沤制而成的肥料,是上好的肥力,能省下很多化肥钱。

    以前,谁家的肥积攒的多,谁地里的肥堆就密、就大。此时,也最能显示哪家人的勤快。

    在耕地前,将一堆堆肥用铁锨或粪叉将其均匀散开,攒得肥多的当然在散开时就铺得厚,来年地里的肥劲就足,田里就能多打粮食。

    接下来地里的活就是犁地。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现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用手扶拖拉机。难免有个别家庭还是用老办法——牛耕。

    秋天这段日子留在孩子们记忆里的几乎全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枯燥。

    以至于在农村,对于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家人常有这样一句口头禅:不好好学习的话,将来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抑或是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只有敲坷垃。坷垃就是湿硬的土块,因为它影响耕种,所以要敲、打、切,弄得越小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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