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辨明目前所处的方位,突然间,他在一个长形板条箱上看见了一个丑陋男巫的半身像,以及一顶满布暗锈的……冠冕。
刹那间,他浑身不由得一僵,心中有如惊涛骇浪般翻腾起来,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天定,让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要知道这间巨大的杂物库房里,所储藏的物品足以百万计,常人要在其中寻找一特定之物,无异于沧海中寻觅一粟。
凡尔纳双眸定定地凝望着冠冕,即使它是如此的残破,但在他的眼底却恍若比一切都来得珍贵。此时,他的胸中好似有一头野兽正在苏醒,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的怒火可以摧毁万物,挣扎着要将冠冕攫入怀中。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伏地魔怎么可以,他凭什么!那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应该戴在它最适合的主人身上,怎么可以被他糟蹋!怎么可以被他玷辱!”
凡尔纳胸膛中的野兽大声咆哮着,他双目血红,颤抖的手想要将金冕紧紧拥入怀中,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但就在中途之际,冠冕上似有一丝乌芒闪过,有如轰雷掣电般惊醒了凡尔纳的神智,让他那伸出的手顿时僵直于半空之中。
良久,凡尔纳费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将胸中的野兽给关回笼里,他清楚明白冲动成就不了好事,即使勉强将冠冕带走,他也无法确保不受伏地魔残魄的干扰,更不能保证立即有方法,在不伤害金冕的情况下祛除魂片。更何况,清醒过来的凡尔纳,对于他自己刚才的状态后怕不已,担心是受到什么魅惑性的法术影响,因此这才使得理智重新占回上风。
他又一次凝望着冠冕,仿佛要将它的形像深深刻入脑海中,随后他压抑着冲动,快步顺着原路奔回。片刻后,当他再度望见那把被其踢落的英格兰宽刃剑,他终于无法克制住自己暴躁的心情,不管上头是否会附有残存魔药的危险,猛地拾起长剑,将剑尖斜指头部侧面,形成一个如教课书范本般标准的低顶位起势,狠劲向下一劈,斩断了下方那副半裂的胸甲,随后藉着腰部的回旋,一剑将身旁的橱柜从中截断。
凡尔纳剧烈地喘着粗气,但掌中的宽刃剑仍举重若轻地挥舞着,肆意破坏着四周的杂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疲倦一般,长剑甚至使得愈加得心应手,若是有外人在旁观望,定会发现那闪烁着锋芒的剑尖竟化为一只只翩跹的白蝶,狂恣地展露舞姿。
“啪嚓!”不知放置多少年的英格兰宽刃剑承受不了凡尔纳的粗暴运用,终于在一声惨鸣后裂成数截,他随手抛下了只剩剑柄的断刃,不愿去管紊乱的呼吸,朝着“有求必应室”的房门走去。
“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即使牺牲在每个人的眼中未必等价,但仍是必须牺牲。看来,我得到拉文克劳的传承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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