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书记的强势再次显露无遗。不知是他的事情真的很多,还是因为他的心情有点不爽,散会之后省委书记一行连中饭都没吃就前往另一个地区视察。
挽留失败的卢书记、汤专员苦笑无语。
接下来,地委、县委的有关人员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研究县委县政府的班子分工,县长谭静秋临时主持全县工作,郭知言协助,其他县领导的分工不变,罗虎代理公安局局长。
对于这个分工地委将用传真电报的形式下发。至于让水甸县在职副处级和以上干部书写工作计划的事,只能由县长谭静秋口头传达,这种不合常规、临时性的措施,不适合用正式的书面文件。
对于这个分工安排,三人的心情都不一样。罗虎当然高兴,可以说明显是升了官,不出意外,公安局长已经由他揽入囊中。郭知言又喜又忧,喜的是相比以前权力增加了不少。忧愁的是自己明明有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却因为在省委书记面前没有表现好,下一步到底到哪一步,难说。
至于谭静秋的心情却复杂得多,久在官场的他不认为上级让他临时主持全县的工作就放过他,现在只是因为有些事还没有落实,组织上还不急于处理他而已。如果今天被领导批评一顿,然后让他继续主持政府那一摊子,也许情况还好些。当然,他也庆幸自己有了更多的活动时间,可以找相关人员疏通,争取把自己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郭知言、谭静秋和罗虎他们还坐在回县城的吉普车上,有关省委书记的言行、郭知言等人在会场上的表现、有关县委班子的分工等等信息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水甸县的机关大院里。
这些信息已经引起了里面官员的各种借读,有感叹的、有高兴的、有期待的、也有沮丧的,更多的人则在思考如何应对官员变动后的局面,怎么捞取更多的分数。
在县委大楼主管党群的副书记办公室里,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愁眉苦脸地相互对视着。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对另一个说道:“我说老张,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埋怨我干什么?当时我就说了我们不要冒这个险,我就担心万一这案子破了,那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的劝告还回响在耳边,这个情况就出现了。你说,你能埋怨我吗?”
张怀威心里一阵鄙夷:你洪杰的当时可比我还积极,我怎么就不记得阻拦我了?完全是你拍板定下让郭知言上来的。等郭知言调上来之后,你还马上就安排你的亲信填补了那个位置。你姓洪的搞一箭双雕,我姓张的也就喝了一口汤,安排了几个小角色,你还好意思说。
但他脸色不变,说道:“洪书记,我真的不是来埋怨你的。事情已经如此了,我们再后悔过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而已。……,洪书记,姓郭的真会当我们的头?”
洪杰也不再在提拔郭知言的问题上纠结,他说道:“很有可能,现在传真电报上的分工不是指定他为二把手吗?姓谭的自己一屁股的屎,哪里跟姓郭的争,可以说姓郭的这次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哎,姓郭的这家伙搞出这一手,名声在外,上面的人总要安抚他一下。”
张怀威哀叹道:“糟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洪杰讥讽地瞥了张怀威一眼,说道:“我看你还是没转过弯了。没有认真想想这些消息。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就知道,姓郭的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坐上县委书记位置的。”
见张怀威认真地看过来,洪杰继续说道:“先不说从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坐上政法书记才一个多月就当县委一把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有这个先例,他也不可能。现在省委书记并不完全看好他,如果看好他,早就顺势而为,利用这个案子在大家脑海里的震荡定下他为县委书记了,还用得着搞什么招贤榜?如果我们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