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句话也不是靳安第一次和我说了。
初晓,你已经死了。初晓,你是个死人了。初晓,你的尸体就躺在外间走廊。初晓现在的状况,和当时是一样的吗?
害怕,太害怕了。别说是我,靳安的表情都有些异样。地下室里压抑的沉默着,我们两个都在默默思考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从坐上公交车,到我们两个走到岁山区。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什么我们忽略的事情。
比如说,我们因为外伤死掉了之类的。
“那什么,你要不要给自己算一卦?”我用力的吞咽口口水,“你不是说自己算卦很厉害吗?你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死啊!”如果靳安没死,那么我可能也是活着的吧?
靳安白了我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吗?算命的大忌就是不给自己看命的。”
“为什么?”我不明白,“算命的人都不好奇自己的生死吗?”
不是不好奇,而是因为太懂得。从靳安的角度看,命运只不过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剧。一个人在生命的舞台上该何时登场,该何时退场,那些自有安排。更何况
“更何况,算命人算自己的生死,完全是自砸招牌。”靳安说,“我听我妈之前给我讲,她知道一个占卜人,特别的自命不凡。他说自己是赛神仙,比神仙还灵。当着众人的面,他算出了自己的死期。尴尬的是,到了日子他却没有死。被人说了几句闲话,他气不过,自己在家里房梁上吊自杀了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评价?你说他算的到底是准还是不准?他确确实实是在占卜的日子死了,可要是没有之前的占卜,他很可能就不会死了。”
“这不就是薛定谔的猫吗?”我说。
靳安一愣:“那是什么?”
好吧,我是一直不明白因果循环的理论。我不明白,也搞不懂。和那些比起来,我更在意目前的状况,我问靳安说:“可是我没有死啊!我还是活着的。不管八字怎么说,我是活着的人我是活着的?对吧?是不是?我没有说错?”
问到最后,我都有点不太确定了。靳安看着我,他忽然笑了。被他笑得手足无措,我皱眉:“你笑什么?”
靳安没等回答我,楼上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人把门板撞开,接着我听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罗毅的老婆不是走了吗?”说话的还是公鸭嗓那个男人,“我在车站看到了,他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你说看到人进来了?你觉得我会信?”
公鸭嗓的男人说完话,楼上一阵乒乒乓乓的碎响。听声音应该是家里的杯具被打碎了,我能清楚的分辨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个孩子吓得脸色惨白,而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向靳安,早就已经六神无主。
被吓坏的是我们,还有跟在公鸭嗓男人身边的魏新。竭尽全力的想要证明自己,魏新大声的解释着:“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刚才我们抓住的那两个女人!是她们说的!她们说还有两个人和她们一起,并且那两个人进到岁山区里我们检查一下!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有人来了,那么他们肯定藏在罗毅家!其他家我们都检查过了!不是吗?为什么不最后看一下呢?”
魏新的话里带着深深的哀求,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对于魏新的“软弱”,公鸭嗓的男人只是冷笑:“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呀!要是没有你,我们怎么能这么容易的找到这儿来?又怎么能这么容易的,了解每家的实际情况?”
“行,那我就听你的吧!”可能是戏耍魏新戏耍的足够了,公鸭嗓男人阴测测的笑,“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到处看看?也许罗毅家有什么我们需要的,也说不定呢?”
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应该是更多的东西被砸碎了。声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