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抬起眼帘,看着生酉,语气淡淡:“此去路途虽不算太远,在莱城多逗留几日也无妨,但我们毕竟是遵王爷的旨意做事,孰轻孰重,我们都知,先完成该做的事,再去你想去的地方,自是最好不过!”
生酉静静的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既然风哥哥都这样说了,想必生酉此番想法的确欠妥,加上二位姐姐的话,生酉便等着返回时,再去那千味楼吃个痛快,如何?”
柳孜玉听后,心想这小子果真还是听风隐的话,只不过不管何时去那酒楼,出钱的貌似都是自己,先不说风隐和生酉都是王爷的人,不可能要他们出钱,就是帛烟,也是王爷非常看重的人,而自己作为护卫,自是要保证他们的不被饿着的。
思及至此,柳孜玉不由得伸出手掐住生酉白嫩的脸颊,戏谑道:“若我们去那千味楼银子不够,不如就把弟弟你押在那,左右你生的不错,说不定还会赚上一番!”
生酉被柳孜玉掐的脸颊生疼,想要伸出手扒开柳孜玉的手指,奈何柳孜玉毕竟是学过武的人,反而越弄越痛,索性放弃:“好姐姐,我错了,但你可千万别把我的脸弄坏了,不然,我可要哭上几天了!”
柳孜玉看着生酉一副无赖的样子,本有些生气,可见他笑得甚是澄净,不由得心里一动,放开了手:“今次便放过你,日后若还是这样嬉皮笑脸,我定不轻饶!”
待柳孜玉甫一放开手,生酉便揉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下手可真重,幸好我脸皮厚,不然指不定会如何?”
柳孜玉坐在他旁边,听到他说的话,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这小子无赖惯了,与其与他争辩,不如各守一方,再者,他毕竟是王爷的人,就是要教导,也是应该让王爷来做,因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面前的火光,微微出神。
月上中天,夜已经很深了,风隐说他守夜,要其他三人去马车休息,柳孜玉觉得自己毕竟是护卫,便留下来与他一起守夜。
风隐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看着坐在篝火旁的柳孜玉,淡淡开口:“你喜欢王爷?”
柳孜玉微微一怔,风隐这样没头没尾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意欲为何?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
她抬头看着那蓝袍男子,只觉得这火光将他的脸映得更加冷淡,明明火光明亮,却照不出他任何表情的变化,当真是平静如水。
“敢问公子,何出此言?”柳孜玉目光深沉,声调微扬。
风隐弯了弯嘴角,看着一脸严肃的柳孜玉,声音极轻:“随便一问罢了!”
柳孜玉当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相信他,缓缓起身,走向风隐,微微笑道:“公子可知你这样随意一问,让玉儿不禁疑惑万分,虽不知这一问公子是出于本意还是他用,但却让人不得不有些怀疑!”
风隐幽黑的瞳孔泛着淡淡的火光,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怀疑什么?”
柳孜玉秀眉微挑,眼神锐利如剑,声音也骤将几分:“怀疑公子为何要进王府?为何一身本领却甘于成为王爷的男宠?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甚至为何会与生死阁有关系?此间种种,都不禁会让人怀疑公子目的不纯,但玉儿并不在意公子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公子若伤害到安阳王府的人,恕玉儿必不会轻易饶过!”
风隐轻笑一声,似是毫不在意她这样说,微微抬头,眼眸漆黑:“玉护卫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安阳王府的人,若是要说心怀不轨的人,王府里数量可不在少数!”
柳孜玉微微一愣,迅速明白他在说什么,虽然她知道王府里有不少人是宫中或宫外派来的细作,但却从来没想过,到底会有多少人,今夜风隐这样说,不知是想离间安阳王府的人,还是好心提醒。可无论如何,至少面前的人,暂时不足以让人相信。
“多谢公子提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