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身走了。
我忍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刚刚跟查比兴在门口说了那么久,轻寒居然都没有被吵醒,仍旧沉沉的睡着。
我是不忍心让他太累,不过真的不早了。
而且南振衣的事情,我也需要跟他商量。
于是我走过去轻轻的坐在褥子上,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又响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寒。”
没反应。
我俯下身去,按在他的肩膀上又晃了一下:“轻寒,该起来了,已经很晚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动,我便又大力的晃了他几下,说道:“轻寒,轻寒快起来了,很晚了。”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懵懂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又睡得这么晚,你那么累啊?”
他呆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身在何处一般,急忙坐起身来揉了揉额头,立刻就看到这一室通明,抬头看着我:“已经很晚了?”
我笑道:“也不算太晚,可是你真的太能睡了。”
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急忙起身穿好衣裳把被褥也收拾了,正好有人给我们送了一点热水来洗漱。他等我都弄完了,才用青盐漱了口,然后去洗脸,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道:“你倒是起得很早。”
“有人一大早来就把我吵醒了。”
“谁?查比兴?”
“除了他还有谁。”回想起查比兴说的那些话,我禁不住脸红了一下,轻寒听着我说话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怎么了?你,你脸好红。”
“没,没事,”我急忙掩饰了过去,又说道:“他一大早来,是来跟我说南振衣的事。”
“南振衣的事?怎么了?”
“他说,南振衣让萧玉声传了话过来,他已经知道我们两来了,但不急于相见,他要等到最后一场论道完了之后,再跟我们见面。”
“最后一场论道?”轻寒原本拿着帕子擦了脸,正在擦脖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开始。”
“论题是什么?”
我看着他:“论天下大势的分与合。”
这一下,他也安静了下来。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站在木架前好久,才慢慢的将手中的帕子放回到水盆里,然后转身走到我面前来:“他在这个时候,论这样一个论题?”
我说道:“之前你说,这一场比试论道的结果一定会很重要,南振衣要得到一个很重要的‘彩头’,现在看来,你的话没错。他提出了这样一个论题,而且是在眼下这个时候,用意很深。”
轻寒微微蹙眉:“就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如何论。他打算派谁?”
“现在还不知道,他一点风都没有透。”
“之前的两场比试,西山书院一胜一负,最后这一场论道很重要,他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所以,整个书院的学生现在就跟在备战一样。”
他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先出去吧,我们两还没吃饭呢。出去看看书院的情况再说。”
我点点头,便跟他一起出了这个房间。
一打开门,一阵凉风吹来,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不过到底是在山上,风势有些强,我刚迈出门槛就被吹得摇晃了一下,轻寒立刻伸手护住了我。
“小心。”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就在这时,哲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刘师哥,颜师姐!”
“哲生。”
“你也起了。”
“嗯,查师兄让我们先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