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的敌人,也就剩下我了。
现在,不要去惹她才好。
于是我笑了笑:“那我就不问了。”
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去。
谢烽站在我的身后,看见我乖乖的样子,反倒有点担心似得,又叮嘱了花竹两句,让她看好我,花竹应着,急忙的跟了上来。
其实我这一路上除了自己随身的一些东西,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根本不用收拾,谢烽提前告诉我,不过还是给我一个基本的尊重罢了,若是韩子桐,她只怕会明天走的时候就直接让人过来拎着我出去,断然不会让我有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现在,倒是给了我一点时间。
那个大汉,显然就是从胜京派过来的,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邪侯奇的人还是洛什的人,又或者是八大天王中其他的哪一位,现在看来,他是洛什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在胜京,念叨我的人,不过那么一两个。
只这样一想,心头就是一阵说不出的钝痛来。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去回忆,不忍心去多想,黄爷留在胜京的日|日夜夜是如何度过的,因为每想一次,我就会为他而痛苦,而他在天子峰上跟我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可现在,胜京的兵马已经南下了。
洛什若真的不受控制了,他会如何?
至于那大汉跟我说,京城再见,果然我之前猜想没错,攻打京城就是在这几天,他们也的确是让宋宣去打先锋,所以要现在就立刻动身;而这个大汉被谢烽催促着启程,一定是已经约定了一起攻打京城的时间,要马上回去通知他们的人马。
而我们上路,既然带着我,必然不会太急。
这个时间,算得正好,很有可能我们到的时候,京城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京城会被拿下。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非常的紧张,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占领了扬州和淮安,保留了沧州的宋家,暂时扳倒了韩若诗,并且宋宣自己当上了先锋,可裴元灏他到底怎么想的,他要怎么做,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真的打起来,我的妙言在京城内会不会受到影响,受到伤害,这件事一直像一根针似得扎在我的心里,只要一触碰,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妙言,你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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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了。
天空下着一点细雪,风不大,但因为起得太早天色未明,给人一种天寒地冻,仿佛看不到未来的错觉。我穿着一身厚厚的衣裳被他们带着出了大门,仍旧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在这里造成了不小的喧嚣;而除了这个宇文府,整个天津城到现在还没苏醒,安静得连鸡犬之声都听不到。
我一细想才想起来,城内连人都没剩下几个,怕是也没有鸡犬了。
我被花竹扶着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上车之前我就知道车里有人,因为帘子的一角被一只白生生的,手腕上挂着玉镯的手撩开了,不过上了车之后才发现,坐在上面的竟然是韩若诗。
她一看见我,也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
一看到她嫌弃,甚至带着几分恼怒的神情,我便撇了一下嘴,淡淡的说道:“你希望是谁?”
她听我这么一说,就更有些坐不住了,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挪到门口去,嘴里说道:“元修呢?元修在哪里?”
她的肚子已经颇为壮观,这样挪动看起来非常的困难。
我冷幽幽的说了一句:“都已经这样了,你妹妹怎么可能还让你跟他乘一辆车呢?”
“我不跟他乘一辆车,那谁——”
话没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