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
我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虽然刚刚在外面是真的受了点风,幸好很快就回到房间里来,这么一暖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觉得鼻尖一直有点发痒,到了中午,厨房的人又给我送来了饭菜,我主动的喝了一碗热汤驱驱寒气。
如果我真的病了,只怕杀的人就不是一两个了。
不过,那个孩子就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然我也明白,裴元修已经让我明白了那个孩子的处境,就不必让他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大概也不希望我会因为那孩子身上过于熟悉的影子而想起别的人,甚至我想,昨夜他的身上带着一点隐隐的怒意而来,大概也是因为知道白天我跟那个孩子说了话。
就在我心里正想着的时候,正好厨房的人进来收拾桌上的碗筷,我看到花竹在门外的身影,便叫到:“花竹。”
她一听,急忙走进来:“颜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师傅呢?”
“师傅?他今天有事离开了。”
“我知道,我是问,他回来了没有?”
“这,我还没——”
她的话没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颜小姐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抬头一看,正是谢烽本人,他身上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衣,披着一件厚厚的风氅,大概是刚刚才回到船上还没来得及脱下,只站在门口,我就立刻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
花竹一看见他,急忙后退了一步,俯首行礼:“师傅。”
我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谢烽慢慢的走进来,果然,那阵寒意更甚了一些。
他自己似乎都感觉到了,侧身站在一旁,等厨房的那些人把东西都收走出去了,然后才走到桌边,伸手在烛台上拢了一下,像是要烤烤暖和。
他说:“花竹,你先出去吧,颜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是。”
花竹很听话的退了出去,还把门也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又将两只掌心放在蜡烛上烘了一会儿,他也不看我,只说:“颜小姐刚刚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
我沉默了一下,道:“我怎么觉得,是谢先生找我有事。”
“”
这一回,他顿了一下,目光凝视着那烛火,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抬头看向我。
我的脸色苍白,神情凝重,两个人这样长久的沉默下,我忍不住向他走了一步,可刚刚才走近一点,就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寒气,似乎还散发着江水的生冷,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只觉得身上一阵战栗,立刻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这些日子虽然是呆在这个房间里哪里也没去,但身心受到的双重折磨和压力已经将我的精神和折磨到了极限,只是咳了一下,我就立刻感觉一阵眩晕,甚至有些站立不稳,急忙伸手扶着旁边的床柱,咳得直不起腰来。
谢烽眉头一皱,急忙走过来:“你怎么了?”
他伸手扶着我的胳膊,想要扶着我坐下,但立刻,我就感到他的手上一沉,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似得。
我又咳了几声才勉强平复下胸口那一阵难受的翻涌,回头一看,就看见他甚至后退了一幕,但那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顿时脸色一沉。
虽然我看不见,但触碰下的一阵痛痒却是那么的鲜明——昨夜,裴元修格外的沉默,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奋力,整整一夜的纠缠,好几次他都失去控制似得啃咬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那些痕迹。
早起的时候,我刻意的用领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