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热带的海上,天气变化得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前一阵还落日余晖,玉兔隐现,后一刻就黑云压城,狂风怒号,大雨倾盆而至。
波涛如怒,层峦起伏,陈易等人坐在一只由各种枯树干做成的小木筏上,周边是大大小小的塑料桶瓶塑料桶,这些惹人厌烦的海洋垃圾,在这个时候,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
木筏没有人划动,却能乘风破浪,连续越过一层又一层,一个又一个,如同山丘般的海浪,看似摇摇晃晃,实则稳定无比。
以驭龙者的神念为动力装置,同样也以他的神念来稳定船体,如果还会翻船,那要么是爆发山崩地裂的海啸,要么就当个笑话听听!
木筏如箭一般使出去二十多海里之后,陈易面上带起一丝狰狞笑意,那艘抛锚停泊的金刚级驱逐舰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之中。
看来褚虎等人并没有就此认定陈易扶桑王妃死亡,仍然停靠在那里,寻找尸体。
“那驱逐舰距离我们有三十千米!”
陈易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摩拳擦掌,只待放手一战!
“换人!”
马爷忽然下令说道,他的修为虽然在众人之中不显山漏水,但他的经验是所有人都不能比拟的,包括陈易与扶桑王妃,所以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本来按照陈易和扶桑王妃的意思,直接泅渡过去,从水下摸上船,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被马爷否决,他说:“只有保持足够的战斗力,才能坚持到最后,无论多么胜券在握,也必须小心行事,计划周全。”
所以才有了这个寒酸却又实用的木筏,所以才会换人轮休。
陈易没有意见,收回神念,坐在到中央位置,抿了一口龙血,加紧调息。
扶桑王妃接上陈易的职责,神念汹涌喷吐,木筏行进速度又快了一截。
当到了距离驱逐舰还有十五公里左右的地方时,马爷再次命令换人,陈易继续接上,木筏如同飞起来一般,直冲驱逐舰而去。
渐渐地,在风雨之中,众人看到了那驱逐舰上的辉煌灯光
“湿婆大人,你确认驭龙者和扶桑王妃会今夜前来?”
驱逐舰上的餐厅里,褚虎坐在金属座椅上,点着一根烟,烟屁股咬得出颗颗压印,看着眼前那个大眼深陷,腮部略宽,眼珠为诡异棕黄色,但又极为美丽的女人,问道。
“褚虎,你不过是一介山脚下吃食的蝼蚁,怎么能理解湿婆神大人的智慧!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只管按照湿婆神大人的指示行事!”
丰腴美丽的女人身后站着一群健壮男人。他们长相各异,身高也不同,但留着长发,蓄着胡须,头上扎着样式复杂的头巾,身上是一袭刺绣精美纹的宽松长袍,袍子下面是一条黑色窄脚裤,正是印度男子最传统的装扮服饰!
听到褚虎的话,那些男人都带起恼怒,其中一个长相最为粗犷,肌肉虬结如老树攀藤的壮汉更是忍不住怒斥。
褚虎面上怒容一闪而逝,当初他父亲在的时候,这婆娘每次见了都是恭恭敬敬,与父亲平起平坐,现在父亲过世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不把褚家放在眼里,甚至连她的下人也对自己呼来喝去。
果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褚虎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挂着强行挤出来的笑容,道:“不不,加拉瓦大人,我并没有自以为是,更没有质疑湿婆神大人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我们白天如此猛烈的炮火轰击之下,驭龙者和扶桑王妃即便能逃得性命,也回身受重伤,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害怕,会不要命的连夜赶来寻仇?”
湿婆神手指如玉,晃动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猩红如血的液体在剔透的玻璃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残痕,她看了一眼褚虎,褚虎连忙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