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神情中的变化,笑道:“也是,你看我这个做妈的,整天瞎寻思,以前找不到他,总是担心他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走上邪路,现在找到了,也见到了,可还是放不下。”
洛雁已经有这种感觉,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每天都会闹腾一阵,伸伸胳膊踢踢脚,每次她都会担心是不是营养不足,是不是少了锻炼,胎教合适吗,孩子喜欢吗
摇摇头,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妈,您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我还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呢?应该很浪漫吧?不像我和陈易,一见面就打就闹,差点没成了仇家。”
姜欣喝了一口清茶,抬眼望向阳台外面,春暖开已过,炎炎夏日将至,树木绿荫成片,儿正当灿烂,明亮的阳光洒下,照在她的脸庞之上,神色间,浮起一股久远的甜蜜。
“他啊,唉,怎么说呢,也跟陈易差不多,整天在外面不知道瞎忙些什么,朋友一大堆,好人坏人都有,连讨饭的乞丐他都认识好多个”
姜欣淡淡的诉说着,这些陈年往事每次回忆起来,都如刚刚发生一般,历历在目,就如昨日。
洛雁听着,忽然见她沉默下来,却是问道:“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带着陈易离开,您有没有恨过他?”
姜欣又喝了口茶,道:“怎么可能不恨呢,尤其是头几年,我每天都是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可每到深夜都会被噩梦惊醒,那时候一个人,一间大房子,不喜欢出门,不愿见朋友,不敢见家人,心里面装的全是恨意。”
她的神色有些暗淡,眼角眉梢的鱼尾纹中带着些萧索,可没过多久,她就苦笑一声,道:“可时间久了,就看开了,再怎么说日子也得过下去,总不能从楼上一头栽下去吧?”
“哈哈,也对,要不您现在可就见不到您儿子的模样了。”
洛雁笑着说道,话锋一转,又问道:“那您还想见他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陈易哪一天找到他了,您该怎么面对他?”
洛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儿来,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让她忽然之间,很想知道姜欣是如此从夫去子离的日子中走过来的,她是打心眼里对自己这个婆婆佩服,如果换成了她,恐怕真的熬不住,那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姜欣神色一怔,手中茶杯晃动,一圈圈淡黄色的涟漪荡漾开来,她那颗已经死掉一半的心也慢慢复活,也如茶水一般在荡漾着。
“我,我也不知道”
姜欣的声音低不可闻,她低着头,心境复杂,恨吗?很恨,那该怎么办?打他一顿,骂他一顿,让他永远滚出自己的视线?可是这么做有用吗?好像是没什么用!
“吱呀。”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姿挺拔之人,陈易笑着走进来,做到两人对面,道:“聊什么呢?我也能听听吗?”
“女人家的事情,哪能让你知道。”
洛雁倒了杯茶给他,又看看门外,道:“今天没有朋友过来?”
陈易接过茶,喝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喉咙,道:“哪能天天有朋友过来,咱们又不是开饭店的,忙完正事儿后就都走了。”
洛雁点点头,姜欣已经站起来,“还没吃饭吧,都做好了,不过有点多,你这些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朋友来,忽然就自己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姜欣埋怨一句,就走到厨房,洛雁也一起帮忙,九个菜四个汤很快端上餐桌。
因为这些天家里总是客人不断,陈易一高兴就丢三落四,好几次客人到家她们还没做准备,也幸亏鲁州菜馆的老鲁一家人就在不远处开了个新店,饭菜很快能送来,不然真得手忙脚乱。
所以,这些天她们每次都会多做些菜肴,预备不时之需,这次也是,只是只有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