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着那只铁棒,披着僧袍,穿着草履,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她活了,他的身影从此便烙印在她的心中,永远磨灭不去。
但央金却没有如铁棒喇嘛期待的那样,从此回归正途,因为她被师父找到了,救了回去,再次在罪恶之途前行。
她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愿,因为那会比死更恐怖,她想再见一次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铁棒喇嘛,即便死在他的降魔棒下也心甘情愿。
于是她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双手更加血腥,采补的人更多,师父满意了,可那个喇嘛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可能已经成了活佛,不用再在下刀子般的大风雪天气中,追杀自己的这只小妖孽了吧?她心里面猜想着。
他是个大喇嘛,她是个小妖孽,怎么可能说见就见?除非,她能成为新一代的兽王,才会有资格与他对话。
“央金,回来!”
直到贡却杰布的一声呼喊,才把央金拉回了现实,意识到自己已经与那个水人不足半米,同样生死也在半米之间。
央金看到了水人的胳膊忽然变长,变细,变成刀刃般尖利的寒冰。她感觉到那到寒冰一寸寸的刺进她身体,冰冻住那些洗不清,擦不净的罪恶。
“刺啦”
冰刀透体而出,又化成一滩水流,舒润着她的伤口,让其在死亡的一刹那,感受到了最后的一丝善意。
血,混着水流,喷涌而出,片片猩红,片片淡红,就像是满山遍野的格桑。
央金脸上带着微笑,嘴唇颤动,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看,我的血还是红的”
她一直想再见一次那个威武的铁棒喇嘛,即便是死,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尽管代价巨大,尽管并非真实,可佛教不是有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只要见到了就好!
“央金!”
贡却杰布大声呼喊,这个徒弟是他一手培养长大,感情深厚,见她死在自己面前,戾气横生,悲愤难当。
他手持黄金棍,就要上前,把那个该死的水人砸成泡沫。
“等一下,不要蛮干!”
冲出去没有几步的贡却杰布被朗格一把拉回,“这个水人是八部众中的紧那罗,最善歌声蛊惑,带着法力,一不小心的就会遭了毒手,你现在冲动暴躁,正好给了它可乘之机。”
贡却杰布强忍住冲动,恨恨的一跺脚,又退了回来。刚才他们在全神戒备之时,仍然陷进它的歌声之中,如果自己就这么冲上去,十有也会如央金一样,身死道消。
“师叔,你为何不早提醒我?”
贡却杰布眼睛盯着朗格,闪烁出愤怒的光芒,“不然央金也不会死在这里,她是我从下养大,内定的下一任兽王,现在她死了,兽王之位只能传给诺布,你觉得在他手里,兽语者能敌得过那些贼秃的围剿吗?”
感情是一,师门传承是二,而第三就是他不喜欢诺布,甚至有些讨厌那个志大才疏,眼高手低,一肚子小聪明却没有一点大智慧的弟子。
“哼,莲生的手段谁能料到,当初我与师兄进来时,这个紧那罗引出的是我们的‘嗔’念,我们兽语者是野兽的君主,嗔念见识太多,破解起来没有多少麻烦,可这次却不一样,它引动的是“欲”,连我都措手不及!”
朗格看着血泊中的央金,有些兔死狐悲,“这丫头终究是个女人,过不去感情那一关,也罢,不然成为兽王,也不见得是幸事,死在这里正好,免得以后让兽语者万劫不复。”
贡却杰布第一次对师叔怒目而视,自己死了徒弟,他却在说风凉话,尽管知道他所言不错,可仍旧不服气的说道,“师叔,央金是我的徒弟,我最是了解,她死了,谁来接任兽王?你我年纪都